第五十八章 恩榮[第2頁/共3頁]

要說忠國公府的職位本該在前頭幾個獻禮，但是作為太後的孃家，落到最後一個又彆有一番意味。

座上臉上含笑目中卻一派冷情的皇後彷彿看個大笑話一樣看著場中，待看到沈約這副寡淡神情，心中不由一歎，這個侄兒甚麼都好，就是太冷酷了，清淺得不似一個有血肉的人。

最後壓軸的倒是忠國公府。

而《般若經》又是太後最愛好的一本經籍。

當年的權宜之計、緩兵不動，現在已經成了讓步的常態。風俗這類東西太可駭了，風俗了服軟的帝王，還會有翻身的那天？所謂的機會，又需求比及甚麼時候？

不過是……一盆植物，會滴些水罷了，莫非就是有所耳聞的阿誰滴水觀音？

不過她不是跟著當家主母來的，小溫氏有孕將來，小錢氏身份不敷，也冇能來，她是跟著永康伯夫人，也就是她的大舅媽來的。

宋秉程安閒邁步，單膝跪地，聲音明朗道：“侄孫直遠祝太後孃娘鬆柏長青，日月長明，長生久視，福壽康寧！”

左相眼觀鼻鼻體貼，斂目而立，隻是在旁人冇重視到的時候，緩慢看了眼座上樂嗬嗬的帝王，內心微微一歎。

翌日，太後的生辰終究在世人期盼中準期而至。

他就是要讓人曉得，天子大不過太後，而他們忠國公府宋氏，有著至高無上的職位和威耀。

不過到了一部一尺長，半尺多寬，兩三寸厚的《般若經》時，合座皆驚。

太後問出了她的心聲：“這就是那滴水觀音？”

是了，當時她的那盆固然莫名枯黃了，可畢竟比起其他幾盆要好，必然是她那盆又活過來了。

“杜三mm也養過滴水觀音麼？”他忽地訝異出聲，“那這真是巧，太後，侄孫這一盆恰是出自杜家七女人之手，與杜三mm恰是一對姐妹。”

上麪人微有騷動，能讓太後說出這番話的，天底下也隻要一個宋秉衝了。

太後見了眯了眯眼，伸出保養得宜的手：“來，婉丫頭到哀家身邊坐。”

天子有大誌壯誌他曉得，但是自即位之日至今，一忍，再忍，三忍，那裡另有半點銳氣，而太後、宋氏一派，更加地權益滔天。

場內波瀾被他儘收眼底，他卻仍舊不動聲色，似是對甚麼都不放在心上，隻不過無人曉得他的餘光從未稍離座上的帝王，眼中情感不明。

忠國公笑而不語，眼裡卻寫著得色，看了不遠處的左相一眼。

她彷彿篤定了宋秉程不會說出彆人的名字，態度風雅語意含混隧道：“婉兒不過是誤打誤撞，運氣好……”

杜婉自看到那盆滴水觀音就神采不對勁，層疊如花瓣的袖子裡，帕子被死死絞在手指上，太後彷彿發明瞭，恍然道：“婉丫頭恰是精於花草之道的妙手，傳聞獨一的一盆便是你服侍活的？”

“喜好，喜好。”太後點頭道，人老了，就是喜好侍弄些花啊草的，這滴水觀音的大名她也聽聞過，“還是栽在水裡的？這體例別緻，傳聞這東西嬌貴，不好贍養，你這小子是那裡淘來的？”

在場許了人未許人的年青貴女都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和忠國公締盟，彷彿也並非他設想的是自絕之路，擺佈隻是舍了一個嫡次女，仍舊可進可退。

太後一頓，下方亦是一靜，長官上的天子率先哈哈大笑：“好一個日月長明！直遠快快起來，來來來，你送的是甚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