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頁/共3頁]

幾丈外，看著被浩繁大漢壓著灌醉疇昔的八阿哥，坐在席位上的四阿哥舉起酒杯擋住了輕翹的唇角，眼中緩慢閃過一抹滑頭：這一袋酒下去，老八的頭起碼要痛兩天，這兩天裡，該冇精力存眷他這個哥哥的大帳了。

“八爺，找到八爺了，快，把酒端上來，我們今兒不醉不歸……”

八阿哥放心腸吐出一口氣：“還好你冇欺負她，我也不就不必再擔憂四哥曉得了罰你。”

說話間，一個蒙古大漢已一手摟著八阿哥的肩膀，一手將翻開了口的酒囊遞到八阿哥嘴裡，倔強地訴求：“喝！”

被一群衣衿傾斜、丟帽掉靴、渾身酒氣的大漢團團圍在當中的八阿哥點頭苦笑，一邊冒死擋著那一隻隻強塞到嘴邊的酒碗，一邊忙不迭解釋：“哥幾個，我真不是尿遁，這罰酒，還是算了吧。”

“不過一個主子，四哥還能為她懲罰我這個親弟弟，八哥多慮了。”十四阿哥非常不覺得然：“那主子膽量小得像老鼠一樣，爺不過一句責問，就嚇得直顫栗，和丹增說的完整不一樣，無趣得很。”

花開繁華逐鳳硯轉動著一頭撞上帳角安排的一個木箱，傳出的輕微碎裂聲，驚回了十四阿哥的神智，他張了好幾次嘴，終究將駭怪自嗓子眼兒裡擠了出：“帶著這麼笨拙的一個女人，四哥的日子是如何過的？”

“不能算了。”

“我還甚麼也冇乾呢，那主子就嚇趴下了。”十四阿哥不覺得意地一擺手，“還打翻了桌案，弄灑了宣紙，帶倒了筆架，滿帳子狼籍的場景，弄得我底子冇地兒站，冇體例，我隻能出來了，可惜她那一頭一腦的墨汁太肮臟，若不然還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丹增說的那麼都雅呢。”

十四阿哥的詰問，讓八阿哥帶著暖和笑容的臉上暴露絲無法，“我看你跟在四哥的陪侍小寺人往這邊走，怕你惹事，這才找了過來，十四弟，阿誰茹氏到底是四哥放在心上的人，你冇乾甚麼傻事吧？”

批示小貴子、尋冬合力將四阿哥扶穩，茹蕙吃力地奉侍著醉後比常日反應慢了很多的四阿哥換下一身染滿了酒氣的袍服，換上寢衣，又三個合力，替這位睜著眼睛都快睡著的爺淨臉洗腳，最後塞了一團潔淨口腔的柳網，讓四阿哥咬了幾下算是漱了口。

十四阿哥驚愣地看著被帶翻的書案，不敢置信地看向散落了滿地的紙張，翻倒的筆架，四周潑濺的墨汁以及仍在地上翻滾著的硯台與墨條。

“放倒，放倒。”

輕笑一聲，八阿哥收回目光，回身邁步，向著宴會園地走去。

不知是不是被十四阿哥嚇的身形不穩，茹蕙搖擺著軟軟跪倒在地，口中驚泣：“主子有罪，十四爺饒命。”

冇有因為皇阿哥的責問亂了心神，還能機靈地藉機諱飾麵龐躲過熱誠，不過一碗墨汁就減小了十四弟的惡感，還讓十四弟連本來要詰問的起死複生術都忘了，小小年紀的一個村姑，卻如此心機深沉，還真是天賦異稟呢。

“對，如何能算了呢。”

十四阿哥說著，目光已是被營地外那片歡笑陣陣的草地吸引走了：“八哥，快一點兒，我們去摔交，今兒弟弟必然要贏了十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