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對酒當歌[第1頁/共3頁]
雲晚簫不由道:“好烈的酒!咳咳。”
“雲將軍敲得一手好鼓,莫非將軍健忘了?”黃衫客淡淡笑道。
“斟酒之事,就由我來。”霍小玉笑盈盈地眨了下眼,這話固然冇說出口,可那意義黃衫客倒是清楚明白。
霍小玉驚然看著黃衫客,勸道:“先生可要重視身子。”
黃衫客點頭笑道:“現在承平不易,好酒難尋,與其去喝那些兌了白水的美酒,不如喝這類離亂百姓自家釀造的糙酒,每喝一口,都有滋味。”
“雲將軍儘管擊劍,霍女人儘管曼舞,歌的事,就容鄙人獻醜了!”黃衫客大笑說完,沉吟想了想,撚鬚唱道――
“先生要去那邊?”雲晚簫喝儘杯中酒,問向黃衫客。
“咳咳。”黃衫客有些難堪地咳了一聲,有些冒昧地突破了她們的甜美,隻見他將手中的匕首放在一邊,笑道,“這匕首已經成雙了,人又何必比及後日才成雙?選日不如撞日,無妨本日就在這兒把親成了,如何?”
雲晚簫接住酒杯的同時,黃衫客唱完了這最後一句,放聲大笑道:“痛快!痛快!雲將軍,霍女人,二位的這杯喜酒實在是喝得痛快!”說話間,俄然閃到了霍小玉身後,猝不及防地將霍小玉手中的酒壺一奪在手,抬頭就將酒壺中的酒喝了個潔淨。
鐘鼓饌玉不敷貴,但願長醉不肯醒。
“好!”雲晚簫回身收劍,黃衫客將彆的個酒杯朝雲晚簫一拋。
“哈哈哈,說得在理,這拜堂之禮留待後日便是,隻要這酒算是喜酒便好。雲將軍,薄酒已備好,這邊請。”黃衫客大笑帶路,確切是有備而來。
“哦?”霍小玉意味深長地勾唇一笑,挽住了雲晚簫的手,跟著黃衫客一起走入小院內的小閣中。
“請。”兩人舉杯一飲而儘,火辣辣的酒汁入肚,出現的點點熱浪垂垂在雲晚簫腹中伸展開來。
雲晚簫愕了一下,恍然明白了霍小玉的意義,刹時漲紅了臉,不曉得該接甚麼?
黃衫客饒有深意地一笑,說道:“這小院三今後纔會有人返來打理,徹夜這天色也晚了,二位不若放心在這裡歇上一夜,說說內心話也好。”
“哈哈,後日鄙人實在是不便呈現,以是就先冒昧安插了這兒,更冒昧請二位來此,想提早喝二位的喜酒,不曉得霍女人與雲將軍願不肯賞鄙人一杯?”黃衫客撫須大笑,這個七裡煙花巷中的小院確切被他包了下來,方纔院中的喜字,皆是他安插好的。
“若不喝個縱情,怎算歡樂?”黃衫客說完,坐回座上,連連擺手,“無趣,無趣!”
“無妨,無妨啊!”黃衫客對勁說完,側頭瞧了瞧外間的天氣,“瞧這老天隻怕要下雪了,我也該走了。”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黃衫客鼻翼微動,瞄見了桌上酒壺,一邊唱歌,一邊悄悄走近酒壺,還冇來得及提起酒壺,便被眼尖的霍小玉搶先順勢拿了去。
霍小玉滑頭地一笑,又低聲問道:“晚晚,可要把穩了,彆輸了陣,又輸了……”最後阿誰字細得如絲,卻也媚得讓雲晚簫的心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天命,嗬嗬。”黃衫客俄然一聲嘲笑,將杯中烈酒飲儘,歉然轉頭瞧著雲晚簫,笑道,“不說那些煩苦衷了,來,徹夜來個不醉不歸!”
雲晚簫轉頭定定看著她,卻瞧見她猶若狐狸般的笑意漾滿眼眸,不曉得是因為腹中烈酒,還是因為模糊發覺的不安,一顆心狠惡地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