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頰生紅雲[第2頁/共4頁]

這最耐人尋味的一個題目，便是為何霍小玉會昏倒不醒？從醫館郎中得出的成果是，急怒攻心，悲忿交集，致負氣血不暢，纔會昏迷不醒。

霍小玉的呼吸沉了幾分，好似被惡夢魘住了心神，眉心突地緊緊一簇，翕動的唇喃喃自語，聽不清楚究竟在說甚麼？

雲揚笑道：“實在這也不算荒唐，將軍也不小了，確切該娶房媳婦，給我們生一堆小將軍了，嗬嗬。”

脆響過後，清楚的五指印烙在臉上，雲晚簫那裡想到霍小玉會俄然脫手，隻能怔然木立原處，等回過神來，已瞧見霍小玉眼中暴露了歉疚之色，清楚想發怒，卻也隻能強忍在心，這一刻，臉漲得更加通紅。

“公子……”棲霞輕喚了一聲，走到了雲晚簫身邊，憂色道，“公子此舉，是不是鬨得大了些？”

雲晚簫走入房中，雲揚拱手對著她一拜，剛欲開口，雲晚簫已表示雲揚勿要出口，就讓榻上的霍小玉再多睡會兒。

李益聽聞鄭淨持稱他為雲將軍，神采頃刻變得煞白。普天之下，這霍氏母女隻會識得商州雲麾將軍雲晚簫，論官排品，此時的雲晚簫他怎能獲咎？李益當即噤聲，不敢再言，但是又不甘心，隻能憋著一口悶氣，木立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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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以來迴旋心頭的迷惑與幽怨，在現在風吹雲散，雲晚簫慨然長歎一聲，自言自語道：“爹爹，但願你在天有靈，保佑我局終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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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簫安然對上鄭淨持的眸子，臉上浮起一層寒霜，“怎的？”不怒自威，那抹刺民氣骨的冷意，讓李益也感覺有幾分膽怯。

雲晚簫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拳，極目瞭望長安城矗立的城牆表麵，當初大唐將士浴血奮戰奪下長安，莫非就為了給這些尋歡客一個承平天下肆意輕浮風塵女子麼？

鄭淨持欣喜道：“李公子此言當真？”

雲晚簫清楚地瞧見了絮兒的竄改，不消多問，當中蹊蹺已不言而喻。想到方纔懷中那般慘白的霍小玉，雲晚簫內心不覺浮起一絲涼意，絕望地對著鄭淨持搖了點頭，“有母如此，霍女人當真不幸。”

雲晚簫回過甚來，走到床榻邊，瞧了瞧霍小玉，心底浮起一抹顧恤之意，低聲道：“霍小玉，我已將報答帶來，你莫非不想要了麼？”

“咳咳，嗯。”雲晚簫應了一聲，乾咳了兩聲，目送棲霞走遠。

月色甚寒，月光寂靜流灑六合之間，可真像是下過一場突如其來的風雪。

闊彆了長安七裡煙花巷，雲晚簫心底又閃現起霍小玉曾經說的那一句話，她們已無路可退，莫非當無路可退到了設局賣身麼？

“你……”雲晚簫哽住了想說的話，臉更是漲得通紅，引出一串狠惡的咳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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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揚嘟囔道：“將軍確切該近些女色，不然像個大女人似的，一說嫁娶之事，就臉紅多不好。”

鄭淨持怎會想到好端端的小玉竟會俄然昏死當場，一個美意設想的局，竟會如此結束，如果能夠重來一次，她定會再多考慮些，不會再如此魯莽行事。

“霍小玉，在冇有安然送你分開這個局之前，我會保你安然。”

慌亂當中，霍小玉俄然猛地坐起，覺得麵前人還是李益，便揚手一個巴掌打在了雲晚簫左頰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