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金蘭空諾[第2頁/共3頁]

“將軍，自古美人愛豪傑，我大唐建國，便有紅拂夜奔，現在安史之亂安定，將軍為何不狀起膽來，也做一次李將軍？”雲揚說得鼓起，神采歡樂，“說不定，霍女人會是第二個紅拂女人，與將軍也傳一段嘉話！”

絮兒忍不住一笑，偷偷瞄了雲晚簫一眼，本來方纔凶暴的雲將軍，實在也是個細心之人，看來雲將軍待女人，當真是用心。

清楚如此是最好的成果，她不必支出賭注，既然是無本賭約，就算是輸了，她霍小玉也不會再一次窮途末路。

“但是……”

雲晚簫終究明白霍小玉為何如此活力，方纔言行確切冒昧無禮，聽來與那些仗勢豪奪費事家女子的紈絝後輩有何辨彆？

“你敢？”鄭淨持顫聲問出如許一句話。

雲晚簫悄悄一笑，“我想在商州也建一座香影小築……天然這邊的人，也該一個很多。”

雲晚簫不由得劈麵前的女子生起一絲敬意來，沉默很久，俄然轉過身去，對著絮兒道：“你去取些暗香來。”

“霍女人！”雲晚簫站了起來，“晚簫諾已出口，毫不反口食言！”

兄妹……為何會感覺有抹淡淡的失落繚繞心頭？

雲晚簫麵上一紅，冰臉道：“真是……胡言亂語！”

雲晚簫不想再與鄭淨持做口舌之爭，乾脆淡然坐到一邊的木椅上，“霍夫人，晚簫是做得過分了些，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晚簫並冇做錯，你們隻要跟我走，纔有活路。”

雲晚簫將手中暗香當即熄了放在一邊，看了一眼絮兒，又看了一眼雲揚，“雲揚，去再雇一輛馬車。”

雲晚簫，將下半輩子拜托於你，這個賭注，我輸不起。

雲晚簫寒麵起家，“小丫頭，你固然去，就算官府的人來了，他們也攔不住我。”

“雲將軍，你要的暗香。”

雲晚簫還是立在原地，絕望地看了鄭淨持一眼，話說得冰冷，“即便是屍身，我也會一併帶走，還請霍夫人想明白了，是跟我去商州安靜度日，還是躺在棺材中入土為安？”

隻為早帶她們分開這傷害之地，一時未想殷勤，雲晚簫感覺有些慚愧，當目光對上霍小玉的絕望眸光，眼底的歉意不覺濃了三分。

雲晚簫言下之意，她們母女到了商州，便不會讓她們再回長安――她霍小玉身上，將實實在在地烙上一個雲晚簫的名字，成為世人丁中雲晚簫獨占的風塵女子。

霍小玉挺直了身子，說得開闊，“如果將軍邀約隻為對我霍小玉金屋藏嬌，那我能夠奉告將軍，我霍小玉甘心做一輩子風塵女子，也不要做你困鎖一世的玩偶！”

雲晚簫坦聲道：“我自問無愧，對得起六合知己，豈會有報應？”

尉遲大哥，當年你說這話的時候，是否也像現在的我一樣，一心隻想護她全麵？

雲晚簫再搖了點頭，“我並非這個意義。”

鄭淨持淒聲哭道：“雲將軍，你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女麼？”

霍小玉與鄭淨持對瞧了一眼，鄭淨持眸子子一轉，如果小玉能夠攀上雲晚簫將軍府做後盾，他日再覓夫君，定比在這香影小築死守要好太多。

雲晚簫如有所思地搖了點頭，沉聲問道：“雲揚，在你內心，霍女人究竟是如何一個女子？”

霍小玉倒吸了一口氣，涼涼地一笑，“誓詞我聽過太多，六合為鑒一樣可毀諾，雲將軍這些言重之話，不說也罷。”說完，霍小玉轉頭對著鄭淨持道，“娘，事已至此，我們還是順勢而行，與朝廷官員鬥下去，虧損的畢竟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