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四十九章．夜後烏雲滿長安[第3頁/共3頁]

杜卿卿回過神來，自發失禮，對著霍小玉歉聲道：“是我方纔……失禮了……”

言行不禮？又能不禮到那裡？風塵餬口那麼多年，這逢場作戲的把戲，她霍小玉可謂駕輕就熟――放眼天下，她霍小玉不想靠近的人，但是半分也難靠近，而想靠近的人，倒是杳無訊息，不知何時才氣再見。

霍小玉問道：“杜蜜斯如果需求小玉幫手，固然說來，小玉在府上白吃白住久了，這內心不安得緊。”

杜卿卿蹙了蹙眉，“魚朝恩這老宦官怎的會在這個時候請爹跟哥哥去赴宴？”

“如何了？”杜卿卿問道。

“嗬嗬。”透著苦楚的笑意綻放霍小玉臉上，“娘，何為前程無量？”

杜卿卿不悅地瞪了鄭淨持一眼，“霍夫人，你可知三國時，周瑜是如何死的？”

“你……”鄭淨持千萬冇想到小玉已對雲晚簫癡情如此，心底的驚駭泛上心頭，衝動地開口，“為何李公子那般前程無量的男兒你不選，偏生要選一個存亡不知的孱羸將軍？你……你用心要氣死娘，是不是？”

“娘，這輩子我聽過你的勸，但是……”霍小玉忍住了要脫口而出的話，隻是涼涼地笑了笑，“娘，就如許好好過日子，不好麼？”

“就算他隻是鄭縣主簿，也不敢娶一個風塵女子進門。”霍小玉出口打斷了鄭淨持的話，“更何況，現在他已是刺史――娘，這些白日夢，不做也罷。”

霍小玉被她看得有些不安閒，臉上笑意淺了三分，“杜蜜斯這麼快便入戲了？”

“小玉。”鄭淨持俄然伸手按住琴絃，“可否聽娘一句勸？”

杜卿卿嘲笑道：“正值國難當口，這老宦官另故意機收義子？定不是甚麼好宴！”說完，杜卿卿轉頭倉促看了霍小玉一眼，眸光一閃，卻又快速暗淡了下去，似是有話要說。

曲子委宛，點點訴情，這是鄭淨持從未聽過的相思曲，也是鄭淨持最不想聞聲的相思曲。

杜卿卿會心笑道：“天然是越早越好，你這身上另有傷……”

杜卿卿趕緊點頭道：“你去吧，日暮之時，我來接你赴宴。”話音才落，杜卿卿遊移地加了一句，“徹夜如果我有言行不禮，還請霍女人多多包涵。”

霍小玉會心一笑，猜到了杜卿卿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