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百裡迢迢赴商州[第1頁/共4頁]

“當官之人，豈有不搜刮民脂民膏的？”霍小玉篤定地點頭，“我不想困在這七裡煙花巷中，苦等一個永久不會呈現的有情郎。既然這小我不會呈現，為何我不能本身救本身一回呢？”說著，霍小玉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錠金元寶上，“娘，你瞧，本日我韶華尚在，矯飾一二還能換來一錠金元寶，如果他日我芳華流逝，即便我支出了明淨，也不見得能夠換來這一桌暖菜，若再不早做策劃，我們隻會超出越苦啊。”

天上明月孤，光寒長安百裡。

“傻孩子。”鄭淨持垂憐地撫上她的臉，“到商州可要走五個時候，你且先閤眼眠一會兒。”

“如果我們留在商州不返來了，這些也夠你們用上個把月，重新尋到個好店主了。”霍小玉攏了攏她的手指，挑眉一笑，“可得抓牢了，如果丟了，你們可要餓肚子了。”

“二哥……”雲揚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胸口，剛想辯駁，便聞聲馬車上響起了霍小玉的聲音。

霍小玉搖了點頭，笑得溫婉，將金元寶放在了絮兒掌心，“這是本日多賺的，你拿去給大師分了。”

“小玉，你奉告娘，你本日究竟在做甚麼？你瞧你這身打扮，與那些青樓館妓有何辨彆？”鄭淨持痛心疾首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兀自道，“你清楚身子好好的，莫非當真是被甚麼邪魅給魘了？”

“不。”

雲飛當下回道：“霍女人，霍夫人，確切已經到了，請二位先在馬車中稍等半晌，容我等通報了將軍，好做安排。”說完，朝著二弟擠了一個眼色，“快去通報將軍，說霍女人已經接到了。”

鄭淨持聽得一頭霧水，“小玉？”

“嗬嗬，實在你們比我命好，做奴婢可比做青倌人潔淨多了。”霍小玉俄然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啞然一笑，眸光粼粼，片片是苦楚。

車廂中的霍小玉有些獵奇，悄悄地掀起一角窗簾，朝著府門前看去――

雲揚歡樂地跳上馬車，將手中馬鞭朝哥哥一扔，“大哥，這裡交給你了！”

霍小玉倉促笑道：“娘，不提他了，時候也不早了，娘還是快些清算好行裝，早些安睡吧。”

霍小玉搖了點頭，仰起了頭來，含笑看著鄭淨持，“小玉向來冇有怨過娘，也冇有恨過娘，娘不要自責，好麼？”

霍小玉目送鄭淨持走入後院，拿起桌上的金元寶走出了前堂，喚道：“絮兒，絮兒。”

三月夜深微涼，她赤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氣絲絲透入肌膚，鑽入心扉，織成了一張染霜密網，勒得她的心又寒又痛，悄悄將昨日阿誰天真的她深鎖心底。

“好！”雲揚正色點頭，剛回過甚來，便瞧見一襲白袍呈現在了府門前――袖邊紅梅點點，腰上漢白玉帶模糊生光，這少年麵龐慘白，身影纖瘦，比起雲飛兩兄弟來實在是薄弱了好大一圈。

霍小玉斜身坐在飯桌邊，左手托著腮，右手把玩著一錠金元寶，等著鄭淨持怒意沖沖地來到身前，倒也不驚不懼。

“將……將軍！”雲揚倉猝低頭抱拳，恭敬地一拜，“霍女人已經接到……”

鄭淨持悄悄歎了一聲，抬手將髮髻上的紫玉釵取了下來，悄悄地簪在了小玉的鬟髻上――這是當初霍王爺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就算這些年落魄孤苦，也冇有把這件值錢的紫玉釵當了。

雲飛一拳擊在雲揚胸口，“男人漢大丈夫，少個女人又不會掉塊肉，你這德行，可真像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