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四章．提燈月夜踏清階[第2頁/共3頁]

“那我給郡主煮壺熱茶去。”絮兒輕歎了一聲，剛走幾步，便聞聲有人叩響了小築大門，趕緊提裙跑了疇昔，“許是將軍返來了，女人，我去開門！”

霍小玉掀起簾子，內心很有幾分怨氣，隻見她對著雲晚簫輕皺了秀鼻，冷聲道：“你捨得返來了？”

“諾！”雲揚偷偷抬眼看了看霍小玉，似是想說甚麼，隻覺到手臂被雲飛狠狠一拐，便被大哥拖著走回了客房。

“難堪？”霍小玉涼涼地一笑，隻能作罷，揮了揮手，表示雲飛兩兄弟退下，“你們下去吧。”

霍小玉溫馨地坐在小院中，呆呆地看著小築大門，她想，這些日子雲晚簫不作任何解釋，老是早出晚歸，到了這臨行前的一夜，總該對她說點甚麼？

“郡主，再過幾日便入秋了，把穩受涼。”絮兒給霍小玉罩了一件輕衫，體貼腸看了一眼緊閉的小築大門，勸聲道，“雲將軍常日還要比現下晚些返來，郡主，不必擔憂。”

霍小玉悄悄蹙眉，“說甚麼傻話？”轉念一想，忽地側頭定定看著她，“你內心，究竟藏了甚麼？”

不曉得是這氣候垂垂轉涼，還是心涼，霍小玉感覺有些涼涼的心悸――晚晚，莫非你真被天子當作了佳婿？那我……又將成為誰的妻呢？

霍小玉倒吸了一口氣，涼涼笑道：“她既然不肯開口，我又何必固執？絮兒，我倦了，回房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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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小築的燈影垂垂燃燒。

“晚晚。”霍小玉趕緊按住雲晚簫的唇，挑眉酥然一笑，“誓詞就不必了，我隻求君不相負，一世長安。”

雲揚與雲緩慢步走入小築，回身將小築大門關好，歉然對著霍小玉笑了笑，一言不發地朝客房走去。

“就為了這個雙鬢如雪，我等你……搶……”低低地，霍小玉在雲晚簫懷中道了一句，往她暖和的度量中蹭了蹭，合上雙眸，此時現在，她終究有了睡意，有了放心的睡意。

“我……並非……是要用籠子鎖你一世……”雲晚簫聲音一沉，竟有些哽咽，那些本相如果全數奉告她，阿玉如果曉得了她的處境，隻會平增阿玉的憂思，那些擔子，就由她雲晚簫一人擔吧。

有報酬郡主與將軍的姻緣可惜，比如絮兒、雲揚，也有報酬這段姻緣錯過而歡樂，比如鄭淨持與雲老夫人。

臨行之夜，香影小築沉寂若潭。

這是將門一入深似海麼？

既然門已關上，雲晚簫必然不在門外。

值夜的雲家家將趕緊將小築門翻開，迎入了風塵仆仆的雲晚簫。

“我若不想聽呢？”霍小玉披上了暖衣，那裡是不肯下來的模樣？

雲晚簫舒眉一笑，暖暖地將她摟入懷中，抬眼望著樹枝上隨風輕搖的昏黃燈籠，想到他日能夠與霍小玉如許日夜相伴，不由得會心一笑，喃喃問道：“阿玉，如果此時你我能夠雙鬢如雪，那可就是白頭到老了？”

“實在……我也不想去洛陽……”霍小玉恍然大悟，這些日子為何老是瞧不見她，本來她是為了留下她而馳驅，隻是，君令不成違，晚晚如果搶了她，就是犯了欺君大罪。想到這裡，霍小玉身子不由一顫，點頭道：“此事很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