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五年科舉，三年模擬[第1頁/共3頁]

範寶通半晌醒過神，失魂落魄般道：“先生，經驗得是，先生墨寶可否贈送門生？”

薑仲道：“範二少爺莫急，再今後聽。說到那位杜蜜斯不認同先生的講授，因而本身跑到花圃去玩，看到滿園春光，想到本身芳華難久留，卻如此虛度，不免是一番悲慼傷感，從花圃歸去後，恍恍忽惚地夢到了一個墨客，手持半枝垂柳前來求愛，兩人便在牡丹亭畔幽會，不儘恩愛纏綿，不料醒來以後，發明是大夢一場，就此害起了相思病，藥石無靈，群醫束手，終究香消玉殞。家人依她遺言，將她葬於園中梅花樹下，而她的丫環也遵循她的叮囑，將她的自畫像沉於太湖石底。”

範寶通看了薑仲一眼，諷刺道：“可惜如果說給一個老夫子聽，他不知會氣成甚麼樣？《關雎》嘛，好好的一首稱道男歡女愛的情詩，偏要牽強附會地往‘後妃之德’上扯，好生無趣。”

“柳夢梅招考以後，寫信奉告杜太守，杜太守不信，將柳夢梅下獄。”

範寶通麵色欣然，恨不得立時將薑仲引為知音，雙目放光，伸脫手道：“先生慧眼如炬，可謂一語中的。”

“為了教女兒學好，太守大人給這位杜蜜斯請了一名道學先生，又安排了一個丫環監督著，呃……就是像範二少爺現在如許。”

範寶通一來心中不甘，總感覺如許的故事不該如此結局，一來聽薑仲話裡有話，略略躊躇，遞了紙筆給薑仲，薑仲提筆寫了一段話，然後擲筆不語。

“唔，先生這名字獲得，倒也新奇。”

範寶通不滿道：“才子已逝，拾得畫像有何用？”

“先生自有一顆七巧小巧心，無妨猜猜。”

薑仲也嘲笑一聲，道：“我與範二少爺講了這麼久故事，二少爺卻隻聽了這一句，也知我這故事是白講了。”

薑仲點頭，道：“不是不附和你的話，而是因你的話讓我想到一個風趣的故事。”

“不過科考發榜後，那位柳夢梅卻得了頭名狀元……”

範寶通嘲笑一聲，身材特地今後一仰，說道：“又是這一套，你有閒空，儘管說本身的故事罷，我小憩半晌。”

薑仲看過《科舉史》，道：“數以十萬計。”

“……不，五年科考，三年摹擬？”

範寶通點頭道：“這僅僅是稀有的，再算上那些入不了學的豪門學子，又有多少？”

“不說那位杜蜜斯害相思病而死，且說有位名叫柳夢梅的豪門墨客，有日夢見一座花圃的梅樹下立著一名才子，說與他有姻緣之分，厥後墨客赴京趕考，借宿梅花庵中，拾得杜麗娘畫像，發明畫像女子恰是她夢中那位才子。”

薑仲一聽樂了，道：“市道上有這些冊本吧？”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範寶通唸了幾句，伸脫手，說道：“你聽聽這幾句詩，任取兩個字來做青樓的名字都再合適不過，我也不消耗事，就拿頭兩個字來用――‘關關’，關關樓。”說到此處，臉上對勁之色諱飾不住，兀自評道：“冇有比這名字更雅的了。”

薑仲聞言一陣恍忽，那年夏天的蟬鳴彷彿又在耳邊響起，那一摞書堆，那無邊無邊的題海似又從腦海中閃過，脫口道：“五年高考，三年摹擬！？”

薑仲不睬，持續道：“這個太守有一個貌美而又極有靈氣的女兒，叫做杜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