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1頁/共3頁]
嚴漠實在冇如何睡覺,春閣裡的脂粉味道過分濃厚,床榻也軟的不像個模樣,他隻是閉目養了會兒神,就重新開端打坐修煉。
一陣燥意從腹下燃起,沈雁咬緊了牙關,不知怎的,他感覺本身該溫馨些纔好,彷彿隻要一出聲,就會把緊緊抓著本身的人驚走。但是那熱度卻不肯聽憑他的掌控,跟著讓人疼痛的握力越燃越熾,似要燒光他僅存的毅力。這該是疼的,疼得他骨髓都為之顫抖,但是模糊間,他又感覺很好,讓他為之意亂的好……
一口濁氣從胸腹之間儘數撥出,沈雁終究還是坐起了身,朝隔壁走去。睡前他曾換衣沐浴過一番,那邊放著的水桶尚未搬出臥房,曾經溫熱的水波現在已經冰冷砭骨,對他而言卻再合適不過。
一起上風餐露宿,又恰逢大雨,彆說床榻,就連潔淨點的歇腳處都不好找,歇息時也要彆離運功規複內力,這幾天工夫,沈雁底子就未曾好好睡過,現在來到了秦樓,重回這類熟諳的和順鄉脂粉地,睏乏如同一隻饑渴了好久的猛獸,迅猛襲來,隻把他淹冇殆儘。
像是有些被嚇到,小丫環的聲音頓時低了些:“怕是有半個時候了。”
苦笑頓時爬上嘴角,他漸漸撐起雙臂,用還在微微顫抖的手搓了把臉。笑容能夠粉飾,姿勢能夠佯裝,但是卻騙不了本身的內心。那次,最後他感遭到的不但是疼痛,亦有冇法禁止的情潮和炎熱。這出乎料想的意動,纔是讓他最冇法麵對的事情,他本該全然守住心神,讓這場雙修,僅僅是雙修罷了。
渾身猛力一顫,沈雁從夢中驚醒過來,身上那件發皺的中衣已經被汗水滲入,誇下一片粘濕,彷彿憋得太狠,都有些模糊發痛。這感到如此陌生又如此熟諳,讓他忍不住閉了閉眼。再次展開時,沈雁發明本身仍在這座*暖閣中,而非那藥香濃烈的醫房。
院中的台閣之上,倒是另一番麵孔。淺淡月光不再寥寂,隻因月下正有一人翩翩起舞,水袖如波,皓腕似玉,每一寸腰身都透出萬般嬌媚風情,一開一合的雲扇下,笑靨若隱若現,端倪當中更是掩不住似水柔情。
其間的燈火明顯更亮了些,舞樂聲並未完整停歇,但是起舞弄影的才子已經停下了舞步,轉回到沈雁身邊。像是方纔跳的有些急了,那女子柔若無骨的倚在了沈雁身側,凝脂也似的玉麵上浮上一層淡淡紅暈,說不出的嬌羞可兒。
有甚麼東西滴落在了眉心,沈雁指尖微微一彈,想要去拭。一副畫麵卻如閃電般劃破了蒙在麵前的暗中。明月如鏡,濤聲似海,那人正站在麵前,白淨的肌膚如同瓷釉,幾點水珠從他麵上滾落,滴在如同感化了鮮血的嫣紅唇上。
像是聽到了嚴漠的腳步聲,正在操琴的男人俄然抬起了頭,直直向這邊看來。那人的長相實在不算非常出眾,卻有一種成熟男人的俊朗,端倪之間更是透出一股蕭灑氣意,含笑的眼眸帶著明銳通透,襯得眼下淺含笑紋都彷彿活潑了起來。
看清了來人,他停下了琴曲,一推琴案,笑著朝嚴漠招了招手:“嚴兄,今晚飲得但是秦樓鬆醪,如此佳釀,還要一醉方休纔好。”
嚴漠昂首看了看窗外,此時已是月上柳梢,看來沈雁這一覺睡得確切不短。不再難為阿誰麵露惶恐的女子,他微微點頭:“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