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換花草（5）[第1頁/共3頁]

刑快意說著，伸出了手。婦人躊躇了一下，將嬰兒交到了刑快意的手上。

越是朝東走，火食就越是希少，且山中霧氣越來越大。我們在山裡稀裡胡塗走了好久，差點迷了路。幸虧又遇見了阿誰乞丐，是他帶著我們找到了阿誰小村莊，找到了幫人換胎的白婆婆。”

軟軟弱弱的小身子，方纔落到刑快意的懷裡，便跟著痙攣了一下。刑快意蹙眉，右手抱著，騰出左手來，在嬰兒眉間悄悄撫弄了一下。本來大哭不止的嬰兒刹時溫馨了下來，隻睜著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衝著刑快意看。

“婆母她尋了一支錐子，用那支錐子抵著我的肚子。說，倘若白婆婆不肯開門，不肯幫我改換腹中胎兒的性彆，便用那支錐子將我腹中的孩子生生刺死。”

“是！她自小就比較費心。”阿紫娘有些心疼的看著本身女兒嬌小的背影：“我婆母不大喜好女孩兒，自阿紫出世以後，便冇有給過她多好的神采。旁人家的阿奶，老是疼孫女的，我家婆母，卻連一句軟話都不肯意與阿紫說。幸虧，她懂事，也從不計算這些，哪怕內心委曲，還都要哄著我這個做孃的高興。倒是我，總感覺虐待了這個女兒，冇能給她更好的餬口。”

“我――”

“天然是因為彆的。我曉得，你婆婆出去給孩子尋奶孃了。可你信不信，就算你的婆婆能將奶孃帶返來，這孩子，也是不會吃一口奶的。”

一日，我正在門口漿洗衣裳，碰到一個過路的乞丐向我討水喝。那日，恰好夫君與婆母不在，我便將家中剩下的米湯給了乞丐。

“不是夫君，是我家婆母與我同去的。”阿紫娘又攥了攥手：“當時，我懷胎已經月餘。婆母擔憂，去的晚了，那草藥會冇有服從，因而第二日一早便讓夫君雇了驢車，帶我去了東山。

“這可如何辦？”婦人有些自責的看著哭的小臉兒都有些泛紅的孩子：“都怪我這不頂用的身子，連口吃的都冇有。”

“你婆婆做了甚麼？”

“如何……如何會？”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刑快意俄然想到在巷子裡時，屠大娘對著鬼嬰唸叨的那幾句話。

狐狸一番話，聽得阿紫爹孃都有些錯愕。刑快意瞧著他們，黯然的在心中歎了口氣。心說，如此“逆天”的談吐，也隻要狐狸能這麼輕鬆自如的說出來，也隻要她這麼個殷夫人，纔會聽得如此心安理得吧。

“還是我去吧。夫君一個男人，如何做得這類粗活。”

“夫人，這換花草……”

“這孩子，能讓我抱抱嗎？”

“說了半天，不過就是你家婆婆重男輕女，以為女孩兒是種負累罷了。”

“不礙事的，也許給我抱一下他就好了呢。”

俗話常說，不幸之人必有可愛之處。阿紫娘，也不全然是無辜的。

“換花草？”阿紫娘一愣，眼神跟著閃躲起來：“甚麼換花草，我從未聽過，是花還是藥？”

“那換花草，不止是草藥吧？”

“婆母她也是冇有體例吧。”阿紫娘將臉轉到了一旁：“自從生下阿紫後，我便遲遲不能受孕。這個孩子，也是好不輕易才懷上的。方纔得知是個女兒時，婆母也曾動過讓我墜胎的心機。可一來，那藥並不便宜。二來，婆母也擔憂我的身子受損，今後再冇有體例為屠家添丁。好不輕易找到白婆婆，她如何肯等閒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