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其人(三)[第1頁/共2頁]
常恕吹滅燈籠,關上房門,靜候在門外。
“好。”
阮雲長神采黯了黯,嘲道:“你說的是。”
薛雁隨的眼睛落在遠處的一角,閃了一下,收回視野關上窗戶。
“好・・・”
“嗯,他在內裡?”
黑眸略略一閃,薛雁隨走到空椅上坐下,稍顯冷酷的說:“你擅離職守,明日便去領刑。”
月上中天,門外有輕響。
“也好。”
劉宿癟了癟嘴,抱怨道:“大半夜了,還不安息,我去催催他。”
“常恕見過公主。”
人聲又近了。
“風大,我們歸去睡了吧。”
“薛雁隨・・・”
薛雁隨不急著辯白,反倒是說:“我的孝道,早就儘完了。多年前,她下葬的時候,連個挖墳的人都冇有,你忘了,她的墳,是我一手刨出來的。”
薛雁隨看了一眼阮雲長,指了指半開的窗戶。
翻開書房的門,便有一個與薛雁隨極其類似的身影負手背對著房門,正微微昂首賞識著牆上的一幅書畫。
“騎馬去?”
劉宿指了指窗外的一樹櫻花,有些難掩高興的讚歎道:“你看,這棵櫻樹這麼早就著花了!”
“至公子來了?”
模糊的,是劉宿在叫他。
“是!”
“你明日陪我去賞花可好?”
“在看甚麼?”
“你就是如許想的?”
畢竟是愁悶難明,阮雲長長噓一口氣,“你當年體弱,父親丟棄你的時候,我也纔剛出世,護不住你,讓你和母親流浪失所,你心有痛恨是應當的。”
薛雁隨靜了半晌,擰著眉頭,“你為了祭拜她,擅離職守?”“你連母親也不認了?”阮雲長忽生不快,生養之母的忌辰他就這幅冷酷的神采!
阮氏生完孩子又不能趕路,薛赫就買了兩個護院,將阮氏和二兒子留在了滄州。
薛雁隨的腿不便騎馬,劉宿也隻是逗他一句罷了,此時便說:“還是我推你去看好了,走馬觀花能看到甚麼都雅的?”
薛雁隨展開眼睛,看了看熟睡的劉宿,她才方纔睡著,眼下另有些青黑,這個月也冇如何讓她歇息。薛雁隨看著她沉浸在夢中的模樣,過了大半刻,才披衣起家。
劉宿盯著窗外已經有好久了,薛雁隨走過來,從前麵環住她。
“張口便離不開端方,長兄真是把你教傻了。”
他麵上已經冇有那種不快的神采,一派雲淡風輕,看了一眼薛雁隨,道:“母親的忌辰你可要去?”
常恕跟在他身前,打著燈籠。
“常恕。”
薛雁隨言畢微微一笑,悄悄看著阮雲長。
男人回身,坐到薛雁隨的劈麵,極度類似的容顏,叫人感覺是一張鏡麵。
他披著單衣,悄身出門,走到縣主府的書房裡。
簌的一聲,袖中的短劍破空直擊男人的麵門,堪堪落在男人的肩上,血絲排泄來,薛雁隨固執劍,冷酷道:“阮雲長,謹言慎行。長兄固然欲攜思南公主歸隱,但要毀了你,還是不費吹灰之力。”
世道不好,碰到了匪寇,昭國建立,薛赫派人去接他們,已經人去樓空了。
當年,天下大亂的時候,薛赫帶著有孕的愛妾阮氏出逃,將還在幼年的薛胤和昭惠太後一次次的推上馬車,卻始終冇有丟棄阮氏。
門外的人弓起家,回道:“駙馬,公主過來了。”
“小阮,可貴來見你一回,就如許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