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靈舞(1/2)[第1頁/共2頁]
董卓隻覺身前少女已不再是“孃親”,也非姊姊般,反倒像本身的mm,此時受了委曲,需求受人顧恤,由人庇護。他,便是阿誰庇護少女之人!不管何人,何事,何物,攔在本身身前,他都要像那日擊殺趙衝那般毫不包涵將他殺死在本身身前!
俄然一滴水珠掉落在董卓臉龐,他才驚覺這是少女的淚,可這水珠卻隻掉了三兩粒便停了,怎又不哭了?隨後隻聽到一聲哼鳴,董卓一驚,接著又是兩聲,隨即三五聲,七八聲,卻聽這低低的哼鳴逐步轉高,竟越來越連貫,初時如水珠滴答,而後連綴成珠線,不一會兒已是一條涓涓細流,這哼鳴之聲如潺潺水流既延綿又清越。
那少女方纔似也俄然想起不能讓董卓聞聲本身的隱蔽,這些天她哄董卓安睡所說皆是漢話,這纔在董卓身前順嘴而出。
“看著七八月這些牛羊一個個悠哉悠哉食著水草,餓了便啃上兩口,飽了便對身邊茂富強密的肥草不屑一顧,屈膝臥在草場上曬著太陽,好不落拓歡愉!我當時就想著我要也是它們中的一個不知有多安閒……但是,嘿嘿,包準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彷彿已到了她所說的風趣之處,不由停下賣了個關子。
“到了羌族,才見到這些牛羊,看著這茫茫望不到頭的黃白一片,我本覺得隻要幾百最多也是幾千頭,可他們奉告我這一圈地稀有萬頭牛羊,而似這般圈地也有幾十個之多。我當初驚得都合不攏嘴,你也想不到有這麼多吧?”少女似在問董卓,可涓滴不給董卓迴應之暇,頓時又說。
雖說董卓此時還像是昏倒不醒,講與他聽倒也無妨,可少女自小便被調訓出把細謹慎的性子,便讓她生生忍住到了口邊之言。但不將此傾訴出來她實又心中痛苦不堪,才用這非漢非羌的話語說道。
本來是少女在輕哼歌謠!董卓隻感大奇,少女不是方纔傷不自已,又怎半晌唱起歌來,可入耳隻要清脆動聽,也容不得他再做多想,隻想多聽幾句妙音。
董卓聽不懂少女所說,更是急地想一蹦跳起,可身子還是不動如山,越是焦急,越聽不清少女哀哀切切說著甚麼,可聽清了又有何用。
聽得她笑聲歡樂,與以往涓滴無差,聽不出帶了絲絲哀痛,本身也暢快很多,笑還不比哭好嗎?
這歌聲不似漢家或慷慨壯烈之曲,或雍容持重之風,或婉約江南之韻,或辭藻堆砌之豔,董卓從未聽過此種曲調,能夠亦是本身所聞未幾,隻聽過孃親兒時哼唱的詩曲。董母雖非甚麼王謝閨秀,可也是士族家的蜜斯出身,給幼時董卓所聽也非俗曲,董卓隻覺少女所唱並非中原之音。
“本來她的歌聲還比說話好聽數倍……”這醉人的聲音倒讓董卓忘了氣憤、忘了仇怨、忘了憂愁,也不睬甚麼中不中原,一心靜聽。
“我想起一件風趣的事,你也定想聽吧,嘻嘻。但是你能聽獲得嗎?你定能聽獲得,嘻嘻……”少女清脆嗓音又自言自語說個不斷,彷彿是在問董卓,可隻在自問自答,不管董卓聽不聽得見,她隻想把這話說出。
“這濕濕滑滑的倒是甚麼?啊呦!”董卓恍然發覺便是少女的香唇在親吻著本身額頭,臉卻已燒的滾燙,隻是他本身卻感受不到。董卓不由得癡了,手也不再亂抖,心也不再亂動,此時雖閉著眼睛,可想來如果展開眼睛也隻會呆愣著瞧著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