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偶得卞家[第2頁/共3頁]

收了管承一夥，薑述除了族人以外，有了正式的嫡派人馬，固然職員未幾，本事不大，畢竟是個傑出開端。實則管承史上並非知名之輩，此人厥後成為青州巨寇，被袁紹宗子袁譚招安，官至郎將，跟從袁譚與曹操爭奪青州時戰死。

卞廣讀完此文，歎道：“此文一出，公子名揚天下也。此文托物言誌，以蓮喻人，謂蓮之堅毅不渝，出淤泥而不染。若非不慕名利、潔身自好之君子，斷難寫出如此佳作。公子字體亦與眾分歧，字如其文，薄弱中不失高雅，卻似君子之隱而不發。”

薑丁答道：“卞家已於上午搬到彆院安設，夫人聽聞此事心生憐憫，依公子之言贈送十金以外，又令人送去糧米諸物，還請卜懷醫師為其家人診病。”

薑述一怔，一時想不起卞廣來源，道：“卞廣是何人？”

薑丁道：“今晨少主脫手救濟卞家，卞廣是卞家之主，今晨出外求貸，是以未能會麵。”

薑述回思方纔所語，曉得偶然當中又抄襲了名作妙語，笑道：“方纔在書房臨窗觀蓮，觸及先生故事，深有所觸，寫成《愛蓮說》一文，擇此中一句言之，並非甚麼妙句，先生過譽了。”

薑述道：“先生孫女豈能屈辱？美意已是心領，此事斷不成為。若天賦生心，可聘為薑家屬學教員，請先生應允。”

措置此事破鈔未幾，於薑家來講不過是小事一樁，薑陳述出話來，自有仆人安排安妥，當下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徑去族學聽講。漢朝從武帝始，正視軍功，薑家兵法大師，族人文武雙修，入仕者半數為軍職。族學每季度均開旬日兵課，由軍隊致仕歸鄉的族人講課，除了傳授技藝，還講授兵法、兵陣等將兵交兵事件。很多知識是薑家曆代先祖所總結出的精煉，兵法戰陣皆有實例左證，薑述聽得津津有味，與空讀兵法大不不異，感受眼界大開，受益非淺。

薑丁說到一半，薑述便觸起此事，道：“卞家現下安設好了？”

卞廣歎道：“今番受公子大恩，本想自薦為師，以報恩德。今觀公子之才，老夫才學不敷為師。老夫孫女卞玉兒，自小識文斷字，知書達禮，使其侍營私子擺佈，研墨鋪紙，誠表卞家謝意。”

薑述讓婢女收好竹簡，清算衣裝前去客堂。卞廣年約五十，在漢朝來講已屬白叟，鬚髮全白，穿著陳腐，渾身透著書卷氣，雙眼炯炯有神。卞廣見薑述出去，站直見禮，道：“老夫見過公子，多謝公子救濟之恩。”

薑述扣問門房，門房熟知街麵事情，伶牙俐齒，道：“此戶人家姓卞，為琅琊開陽人。戶主名喚卞廣，曾任白亭縣長，因縣城失火，殃及堆棧喪失慘痛，以瀆職去官。卞廣雖退隱多年，但為官廉潔，家無餘財，離職以後家用不敷。白亭百姓感其恩，世人湊些賦稅奉侍其家。卞廣最重申明，因之為恥，舉家遷到臨淄，覺得大戶西席為生，家人在劈麵北側衚衕租房安設。卞廣時運不濟，搬來此地以後，屢罹難害。先是父親臥病在**數月，已是花儘家中積儲。父親亡後，母親又病重，捱了數月亡故。卞廣所得薪金，延醫買藥尚且不敷，已從主家預付很多銀錢。前些光陰，次子、三子接踵又亡，家中隻餘宗子卞遠、四子卞喜、季子卞秉。卞遠也有文名，平時替人謄寫文手劄函補助家用，怎奈上月又抱病臥**。卞家連遭喪事，家中值錢物事早已變潔淨，又欠了主家很多銀錢，房租也稀有月未交。昨日房東前來催租，說些不雅之言，卞廣甚有誌氣，昨夜舉家搬到街上，一早出去乞貸，至今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