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初見張角[第2頁/共3頁]

羽士從五丈餘高處躍下，狀若無事，這份工夫實屬罕見，薑述不由為之心折，行禮道：“客氣，路上殷勤的很。”

薑述點頭道：“不錯。”

一條青石大道沿著寨門直通大廳，大道兩旁，百餘名大漢穿戴整齊，手持兵刃虎視眈眈排排站立，目光如隼，狠狠盯著來人。青年男人在前帶路，麵不改色心不跳。薑述明白這類架式是要立威，直接將這類場麵疏忽，如果這幫人想殺本身早就殺了，既然當初不殺現在就不會有險，是以定下神來，若恍若無事普通，信步走過刀陣，如閒庭安步，毫無懼意。

薑述大笑，道：“若承平教成事，本侯何必勞心勞力？自當歸附承平教，不過朝堂之上，當依我為主措置政務。”

青年男人道：“路上遲誤一會，三師兄辛苦。”

大寨坐落在山頂上，這裡顛末改革，山地削成兩段，下側平坦，園地龐大，沿著寨牆一溜高大石屋，石屋上層建有垛口，明顯下方住人存物，上方能夠當作戍守箭塔；上側高出下端很多，以十幾層台階相連，最高處蓋有木石大屋，門楣上書三個黃字：救世廳。普通匪賊皆將議事之所稱為聚義廳，救世廳卻第一次傳聞。

張角哈哈長笑，道：“公子公然大才，如果老道不起事，公子之法或可行之。可惜老道起事已是必定，三五年間大局可定，公子所行之事則為水中月也。”

薑述再次點頭，道：“不能。薑家還要藉助朝廷名義，將來以平亂為名，藉機往外擴大，以期敏捷增加氣力。”見張角神采大變，接著說道：“但是道長放心，如果我們兩家達成和談，自是各乾各的，大漢尚存之時，還不至於兵戈相向。”

張角皺眉苦思不語，薑述道：“賦稅為成敗關頭，若道長不能處理此事，千萬不成起事，不然必敗。”

說話間山路驀地拔高，轉過一條彎路，山頂霍然呈現在火線；兩側皆是鬱鬱蒼蒼的青鬆林海，勁風吹過鬆濤陣陣，好像勁浪拍崖，又如千軍萬馬號令之聲；林中砍木開道，好像麥田中割出的壟溝和過道普通，在這林海當中，彆具匠心伐出數十條縱橫蜿蜒好像迷宮的林間通道。

張角盯著薑述，很久方問：“為何？”

薑述笑道：“本侯與承平教能夠合作，但是所行之道分歧。道長目標是顛覆大漢，另立新朝。薑家目標雖是複國，內旨是讓轄下百姓豐衣足食。道長行事必是雷厲流行，薑家倒是厚積薄發。”

薑述沉默一會，答道：“能應，也不能應。”

張角麵露迷惑之色，道：“請解老道之惑。”

薑述再次否定，道：“邊兵皆習軍陣，將士曆經疆場，即便十人敵其一人也一定能勝。”

張角揮手讓世人下去，道：“天子昏庸，奸臣當朝，吏治不清，豪族橫行，此為天下子民受儘磨難之因。”

張角長歎一聲：“公子良言，老道受益非淺。但是事已至今，不得不發。如果幸運攻入都城，薑家如何行事？”

張角望著薑述，悄悄點了點頭，道：“老道想於近年起事，不知薑家可否呼應？”

張角拱手道：“願聞高論。”

薑述抿了一口茶，道：“當今之世，即便政治腐敗，也會有災害。其底子啟事，不是立朝的題目，而是這類體製本身的題目。現在天下，誰占有資本最多？世族大師、皇室貴族！但是交納賦稅者，偏是占有資本少的百姓。這類體製從朝堂上竄改很難，道長方纔所講顛覆政權是處理之道。但是顛覆今後呢？新政權初立之時，官員貴族未幾，跟著時候推移，官員越來越多，貴族越來越多，占有資本到了某種程度，又會呈現當前這類局麵，是以構成惡性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