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國賊行凶殺貴妃皇叔敗走投袁紹[第2頁/共3頁]

孫乾見紹不肯出兵，隻得星夜回小沛見玄德，具說此事。玄德大驚曰：“似此如之何如？”張飛曰：“兄長勿憂。曹兵遠來，必定睏乏；乘其初至，先去劫寨，可破曹操。”玄德曰：“素以汝為一勇夫耳。前者捉劉岱時，頗能用計；今獻此策，亦中兵法。”乃從其言，分兵劫寨。

大事去矣，不幸惜哉！“跌足長歎而出。

且說曹操既殺了董承等世人，肝火未消，遂帶劍入宮，來弑董貴妃。貴妃乃董承之妹，帝幸之，已有身蒲月。當日帝在後宮，正與伏皇後私論董承之事至今尚無音耗。忽見曹操帶劍入宮，麵有怒容，帝大驚失容。操曰：“董承謀反，陛下知否？”帝曰：“董卓已誅矣。”操大聲曰：“不是董卓！是董承！”帝顫栗曰：“朕實不知。”操曰：“忘了破指修詔耶？”帝不能答。操叱軍人擒董妃至。帝告曰：“董妃有蒲月身孕，望丞相見憐。”操曰：“若非天敗，吾已被害。豈得複留此女，為吾後患！”伏後告曰：“貶於冷宮，待臨蓐了，殺之未遲。”操曰：“欲留此逆種，為母報仇乎？”董妃泣告曰：“乞全屍而死，勿令彰露。”操令取白練至麵前。帝泣謂妃曰：“卿於地府之下，勿怨朕躬！”言訖，淚下如雨。伏後亦大哭。操怒曰：“猶作後代態耶！”叱軍人牽出，勒死於宮門以外。先人有詩歎董妃曰：“春殿承恩亦徒然，傷哉龍種並時捐。堂堂帝主難相救，掩麵徒看淚湧泉。”操諭監宮官曰：“此後但有外戚宗族，不奉吾旨，輒入宮門者，斬，守禦不嚴，與同罪。”又撥親信人三千充禦林軍，令曹洪統領，覺得防察。

是夜月色微明。玄德在左，張飛在右，分兵兩隊進發；隻留孫乾守小沛。且說張飛自發得得計，領輕騎在前，突入操寨，但見零寥落落，無多人馬，四邊火光大起，喊聲齊舉。飛知入彀，急出寨外。正東張遼、正西許褚、正南於禁、正北李典、東南徐晃、西南樂進，東北夏侯惇、西北夏侯淵，八處軍馬殺來。張飛左衝右突，前遮後當；所領軍兵原是曹操部下舊軍，見局勢已急，儘皆投降去了。飛正殺間，逢著徐晃大殺一陣，前麵樂進趕到。飛殺條血路突圍而走，隻稀有十騎跟定。欲還小沛，來路已斷，欲投徐州、下邳，又恐曹軍截住；深思無路，隻得望芒碭山而去。

且說玄德匹馬投青州，日行三百裡，奔至青州城下叫門。門吏問了姓名，來報刺史。刺史乃袁紹宗子袁譚。譚素敬玄德，聞知匹馬到來，即便開門相迎，接入公廨，細問其故。玄德備言兵敗相投之意。譚乃留玄德於館驛中住下，發書報父袁紹；一麵差本州人馬，護送玄德。至平原界口，袁紹親身引眾出鄴郡三十裡驅逐玄德。玄德拜謝，紹忙答禮曰：“昨為小兒抱病，有失救濟，於心怏怏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