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襲波才[第2頁/共4頁]

而與此同時，很多猜疑的目光都鎖定在了郭嘉身上：此人遭到黃巾賊喜愛，我等該如何做？將他當作逆賊殺了？還是綁了送與城外黃巾賊？

長社城頭兩支火把亮起，郭嘉藉著火光在城頭現出身影，淡然自如地與城下不遠處的波纔對視。

郭嘉仰天一歎，苦笑道：“為今之計，我倒是怕了波才撤兵。他若撤兵，承平道造反被安定以後，今曰之事必被小人操縱，我郭奉孝就成了承平道背叛一員。而為堵悠悠眾口表白態度，起碼須重創波才雄師，如有能夠，親手斬下波才首級方可明誌。”

皓潔的夜，暴風掠過的草地收回嘶嘶聲響，聳峙在草地中的一座座營帳井井有序。

火苗，隻在一個不起眼的處所悄悄燃起，一點，兩點，三點……十點星星火亮光起，卻在驀地之間暴漲十數倍，火光沖天，更有無數火光劃空而過，彷彿流星隕落普通，落下之時便燃起一片熊熊烈焰，分歧方向的十燃燒光如同十條狂龍，一竄而起，殘虐而去。

一手撫在殘破冰冷的城牆上，郭嘉嗤笑道：“固然長文剛纔已闡發了波才企圖，可長文也隻說對了一半，我料波才的確是為我而來，但他卻不會殺我，而是將我擒去張角麵前邀功，但是，長文還是說中了一件事，即便將我郭奉孝送到波才麵前，波才也不會信守承諾就此罷兵。他波才大破皇甫嵩十萬雄師，此事已傳遍大江南北，人間都以為他波才乃絕世虎將，用兵如神，不然怎能破敵十萬，斬將無數？恐怕連他波才本身都是這麼以為的，以是，他不會退兵，長社如此小城，他若罷兵，威名受損，豈能如此？那些自誇潁川豪傑賢才的士族後輩，如果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就是我郭奉孝錯了，我錯看了他們，本來他們不但是乾才，而是蠢材。”

到了西門，扼守城門的人是荀衍的兒子荀紹，他雖年紀悄悄，卻慎重有度，見郭嘉帶著近百少年郎趕來，上前扣問道：“不知小太私有何貴乾？”

細細一想，戲誌才與徐庶也點頭認同，而後一同來到城西，當初遷入城中時，郭嘉將帶來的三百餘戶百姓都安設在這裡，現在城西大道兩旁，百姓相互依偎，蓋著薄弱的衣衫，席地而眠。

話分兩端，回到居處的潁川世家後輩們再次湊在一起，籌議了一陣以後還是決定將郭嘉綁了送去給波才，免除這無妄之災。

另一邊，徐庶與戲誌才也推了一輛車過來，車上放著未撲滅的火把，分發給了這些布衣少年們，人手兩個火把，郭嘉將行事方略扼要地奉告他們以後，彌補地說道：“此次出城風險極大，若被黃巾軍發覺我等企圖，不成製止將引發廝殺，你等若心存顧慮者，可留下，我郭嘉並不會見怪。”

場麵頓時墮入長久的沉寂與詭異，荀衍為首的荀家後輩麵露不悅之色，而其他世家後輩彷彿將一觸即發，唯獨郭嘉淡定淡然，麵色如常。

從始至終，戲誌才與徐庶一言不發，僅僅站在郭嘉身邊時候籌辦應變，而圓場或者說得救釋疑的話隻能由荀衍或陳群如許身份職位的人站出來講，戲，徐二人在這裡可謂人微言輕，越是解釋反而會更令那些蠢蠢欲動的世家後輩起了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