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壞訊息[第1頁/共3頁]
隻是此時現在,高夜的擔憂卻恰好和劉協相反。劉協恐怕劉備死掉,高夜卻當真在恨劉備不死。去往荊州的李柱總算在年前返來,可帶返來的卻冇有一條是好動靜。大年前聽到這些當真讓高夜有一種來歲一年都不順的預感。
書院都已經放了假,高夜天然不會再賴在書院不走,過年畢竟是中國人的甲等大事,高夜也是家大業大,過年更是要繁忙一番。不說各地的掌櫃都要回穎都來相聚,一敘這一年的功勞;也不說往來賓客登門拜年,共敘親誼也好,湊趣阿諛也罷,老是要逛逛情麵;單說祭祖這一件事,就夠高夜忙活的了。
可現在的高夜卻真的體味到了甚麼叫做曲高和寡。《詩經》雲“質爾群眾,謹爾侯度,用戒不虞”;《管子》說“夫霸王之所始也,以報酬本。本理則國固,本亂則國危”;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中國的民本思惟固然早在春秋戰國期間就已經成型,可本質上卻還是逃不開君君臣臣這四個字來。君王天生就要牧民,百姓天生就該被君王帶領,這就是中國五千年來封建統治的根本。漢人間的改朝換代對於中國當代的淺顯百姓來講,除了戰亂的滿目瘡痍,不過是誰做了新的天子罷了。可必然得有天子,畢竟,國不成一日無君!
在如許的大背景之下,祭祖天然會成為中國民氣中最為首要的典禮。高夜這隻需求祭祖,全部府上就已經繁忙了起來,像劉協這類還需求祭天的,隻能說是更加的繁忙。冇體例,誰讓他是天子,全部天都是他家的先人呢?
之前總聽人說甚麼“高處不堪寒”,高夜感覺這不過是站在高處的人的一種誇耀罷了。山底下的人哪一個不想要攀上顛峰,可又有幾小我真的能上的去呢?比上不敷比下不足,常常是絕大多數活人的心態。宿世的高夜不過是教誨流水線上出來的一個淺顯的門生罷了,一麵戀慕著勝利者的勝利,一麵鄙夷著失利者的失利。費經心機想要在這個天下上占有一席之地,可到頭來卻被這賊老天送回了大漢。又或許是老天曉得,像高夜如許的人想要獲得勝利,想要會當淩絕頂,也就隻能回到疇昔纔有能夠吧。
中國人對於先人的崇拜,能夠說環球無雙,這一點從中國的神話當中就有所表現。西方的神就是神,就彷彿太陽、玉輪普通本來就存在在那邊。而中國的神係和西方最大一點分歧,就是中國人所信的神,無一不是我們的先祖。他們或是有著傲人的功勞,或是留給了子孫福廕,這才被神話成了神。
一小我發楞的時候,老是會胡思亂想些有的冇的,天下尚未安定就去想甚麼民主,轉頭想想也實在有些癡人說夢之感。隻是腦筋風暴的時候,常常感受不到時候的流逝,回過神來高夜才發明,玉輪都已經西斜了。
不過皇宮裡的事情高夜已經懶得去管了,官渡大勝誰最不高興,袁紹排第一,那劉協就得排在第二了。原覺得是鷸蚌相爭,冇想到成了虎入羊群。本想要漁翁得利的劉協,此時現在卻隻能麵對曹操的威壓而不能作聲。對於一個天子來講,這或許是最為痛苦的事情,就連鄙人首參拜的董承、伏完,都能感遭到劉協心中濃濃的肝火。伏完更是縮著脖子一言不發,恐怕成了劉協的出氣筒。
作為一個淺顯百姓,為了獲得更多的的話語權,高夜感覺本身是必然會支撐民主的。可現在的高夜官居司徒,位高權重,民主或許是高夜最不想聽到的詞語了吧。本身對於一班世家已經夠累的了,再把這些教誨程度低的令人髮指的老百姓卷出去,高夜感覺鼎新已經不是甚麼事了,還是想想如何能獨善其身更抓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