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督郵屬吏[第1頁/共4頁]

他重點看的是前任北部督郵費暢留下的那些案牘。數量未幾，十來卷竹簡。

鐘繇說的“三署郎”，是本朝兩類郎官中的一種。本朝之郎官分為兩類七署：虎賁郎、羽林三郎和三署郎。前二者專掌宿衛，兼及撻伐，後者則是朝代的後備官員，雖無詳細職掌，以散給事為職，但倒是大部分高官的必經之路，一旦被外放，起步就是縣令長、郡丞、侯國相。本朝明帝年間，館陶公主求為郎，明帝甘願賜她錢千萬，也冇有承諾，可見其職之清重。

……

三署郎因是後備官員，冇有牢固的職掌，以散給事為職，若被補為吏，凡是在三百石至六百石間，在朝可為尚書郎、謁者、侍禦史、卿屬官吏、列將軍和公府的椽等，不過更多的是出為縣令長、侯國相、郡國的丞和長吏。（羽林郎也能出為吏，但凡是隻是三百石的丞、尉。）

官吏上值的時候有嚴格規定，不得早退，更不能無端不到，放工的時候並無明白規定，督郵院內又安逸，荀貞待到下午就提早走了。他籌算趁著這幾天無事，再去訪一訪戲誌才。臨出院，他交代小吏：“前北部督郵費暢在時，減免了部分西鄉給西鄉郵置的月用，對麼？”

“咦？我看你似有憂色？倒是為何？”

荀貞回到後院，唐兒已備下熱水，供他沐浴。

督郵院在太守府內，分為兩個小院，一個是北部督郵院，一個是南部督郵院。和郡中的彆的諸曹比擬，督郵院的屬吏未幾。因為督郵常要巡行部內諸縣，院內也常常冷冷僻清。荀貞到時，南部督郵院內就冇有一人，院門舒展，料來南部督郵應是行縣去了。

這是把郭圖比作見利忘義的小人了。

……

“是。”

荀貞、荀彧覺得然，但都冇有說話。在謹言慎行這方麵，他倆倒是分歧。鐘繇頓了頓，複又對荀彧說道：“文若，徹夜多虧了你，才氣說動府君。”荀彧不居功，謙善了兩句。

“（漢和帝）永興十四年：‘複郡國上計補郎官’。……既雲複，則本有拜計吏之製”。

荀貞來入北部督郵院中，出示了除書、遣書，院內的佐史小吏們倉猝堆積堂上，伏拜覲見。荀貞數了數人頭，共有七八個小吏，叫他們起來，和顏悅色地一一問過姓名，說道：“我今初任督郵，不知常例故事，今後如有事體，還需爾等多多幫手。”

他強打精力，與他們說了會兒話，問了問他們這些天都做了甚麼，得知他們順從他的號令，一向在舍內射箭習武，從冇有出去過後，很歡暢，叮嚀程偃：“過幾天我還要去郡北行縣，到時候會帶你們同業。來陽翟很多日子了，也不能總悶在舍裡，明天你們出去逛逛吧。”

諸小吏恭送他出院。待他走遠，聚在一處，竊保私語：“荀君被郡人稱為乳虎，本覺得是個凶神惡煞般的人物，不料卻這般暖戰役易。本日觀其舉止言語，先是說‘常例故事’，方纔又說‘蕭規曹隨’，把前督郵比作蕭何，把他本身比作了曹參，看似是不籌算改前督郵之製了？”

他這話雖很客氣，諸小吏卻不敢有半點輕視於他。荀氏乳虎的大名早已傳遍郡中。在繁陽亭任上，夜救鄰亭；任西鄉有秩不敷一月，就滅了第三氏一族。如許的“殺星”，誰敢輕視？雖都奇特他如何在除書下後二十多天賦來就任，但合座小吏冇一個敢開口扣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