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曉入洛陽群臣迎（中）[第1頁/共4頁]

“萬不成從？”

程嘉說道：“鄙人傳聞袁本月朔向來待將軍甚厚，不知此事可有？”

程嘉笑道：“張揚非是庸人，該說的話我都說了，詳細如何挑選，他會心中稀有的。”

程嘉說道：“明將軍，鄙人剛剛纔說過的話，將軍莫非就忘了麼？將軍如果甘心任人宰割，如果甘心讓出河內，甘心命懸人手，那本初之令，將軍儘請從之！可將軍如果尚存弘願，仍欲保守河內，以自雄之，則本處若令將軍禁止我軍取河南尹，將軍就萬不成從。”

倒是等了一會兒，見一個士人，頭戴高冠，身著錦衣，在兩個小吏的指導下進到院中。

張揚皺起眉頭，說道：“足下如再胡言亂語，恕我就要請足下出去了！”

程嘉冇有答覆他，反而俄然問了一個好似冇頭冇腦的題目出來，他問張揚，說道：“鄙人聞明將軍文武兼備，則敢問將軍，可曾有讀過《戰國策》？”

張揚說道：“讀過。”

張揚心中迷惑，等此人登堂施禮，開口問道：“君非我之友也，君何人也。”

張揚沉默不語。

但是程嘉接下來的話卻彷彿是又把話題當開了，他說道：“自起兵以來，我主鎮東南征北戰，戰無不堪，於今坐擁徐、青、兗諸州，外有豫州為羽翼，精兵百萬，戰將千員，早已是威震中原，鄙人敢問明將軍，對我主帳下的諸位大將，可有體味？”

堂中隻剩下了張揚、程嘉兩人。

程嘉笑問道：“明將軍還要逐客麼？”

此人雖衣冠楚楚，觀之，卻身材矮小，邊幅醜惡，又那裡是他的朋友？

瞧程嘉的這幅模樣，的確不像是個刺客，即便是刺客，張揚當年以“武猛處置”起家於幷州，論武力，確然可稱出眾，他也不是張揚的敵手。

“但是君尚未獲得張將軍的答覆，如果他在徐將軍打擊河南尹的時候，終究還是聽了袁紹的號令，出兵禁止，可如何是好？君該如何向鎮東交代？”

程嘉說道：“凡說客，在致說辭前，常常會先語出驚人，凡是會以‘君危矣’做收場白，……將軍，這句話，也恰是鄙人想對將軍說的收場白。”

程嘉說道：“我聞之，明將軍與袁本初並非舊友，袁本初今帳下所重用之士，要麼是豫州右姓之名流，要麼是冀州冠族之豪傑，而將軍是幷州人，與他們也大多無有友情，既然如此，袁本初為何待將軍甚厚？”

固然還冇有搞清楚程嘉來見本身是為了甚麼，以及被程嘉劈臉蓋臉的這些收場的話搞了個暈頭轉向，但是程嘉的這番話倒是正正準準地說到了張揚的心窩裡。

他呆了呆，說道：“足下此話何意？”

程嘉夙來雷厲流行，從不拖拖遝拉，也於這天稟開潁川，北上河內郡。

程嘉不慌不忙地起家，說道：“請將軍先稟退擺佈。”

隻說徐榮就按此建議，寫了親筆手劄一封，選了一個得力的乾吏，於翌日便遣之往去華陰。

程嘉還是不肯直接答覆張揚，還是反而提出題目，笑道：“鄙人另有一問，敢問將軍。”

張揚啞口無言，稍頃，問道：“足下到底想說甚麼？”

程嘉說道：“不敢坦白將軍，鄙人今次求見將軍，恰是受我主鎮東之令。”

張揚問道：“何將也？”

此人自是程嘉。

“程嘉？”張揚俄然想起一人，連絡傳言中那人的邊幅，配上麵前此人的尊容，猜想說道，“足下但是程君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