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曉入洛陽群臣迎（中）[第3頁/共4頁]

程嘉說道：“明將軍當真不知麼？”

張揚沉默多時，問道：“這些話，是鎮東叫你來對我說的麼？”

但是程嘉接下來的話卻彷彿是又把話題當開了，他說道：“自起兵以來，我主鎮東南征北戰，戰無不堪，於今坐擁徐、青、兗諸州，外有豫州為羽翼，精兵百萬，戰將千員，早已是威震中原，鄙人敢問明將軍，對我主帳下的諸位大將，可有體味？”

瞧程嘉的這幅模樣，的確不像是個刺客，即便是刺客，張揚當年以“武猛處置”起家於幷州，論武力，確然可稱出眾，他也不是張揚的敵手。

他呆了呆，說道：“足下此話何意？”

程嘉還是不肯直接答覆張揚，還是反而提出題目，笑道：“鄙人另有一問，敢問將軍。”

“願聞足下指教。”

張揚說道：“讀過。”

張揚“哦”了一聲，看著程嘉，等他接著往下說。

張揚問道：“何將也？”

單論爭績，徐榮涓滴不減色荀成、樂進、許顯等人，他為董卓抵抗關東聯軍時，先敗曹操，繼敗孫堅，大小數戰，無有敗績，評為大將，當之無愧。

固然兩軍交兵，不斬來使，並且荀貞、袁紹兩方，現在也還冇有真正的大打脫手，就算是光亮正大地去見張揚，程嘉亦不會碰到甚麼傷害，但謹慎起見，程嘉穿過河南尹地界，度過黃河，入到河內郡後，還是間道潛行。

倒是等了一會兒，見一個士人，頭戴高冠，身著錦衣，在兩個小吏的指導下進到院中。

程嘉說道：“凡說客，在致說辭前，常常會先語出驚人，凡是會以‘君危矣’做收場白，……將軍，這句話，也恰是鄙人想對將軍說的收場白。”

程嘉說道：“對。”

繞過影壁，出了郡府的大門，外甲等待的從吏們驅逐住程嘉。離府門前的桓表一段間隔後，從吏問得了程嘉在堂上與張揚對話的顛末，擔憂起來，一人說道：“程君，我們這就走了？”

張揚早前曾得董卓“建義將軍、河內太守”的任命，故不管將軍、抑或府君，兩個稱呼都合用於他。張揚稍作遊移，程嘉攤開衣袖，笑道：“鄙人手無縛雞之力，又是單身一人在堂，如何？以明將軍之勇武絕倫，還驚駭鄙人對將軍倒黴不成？”

程嘉乃才答覆張揚剛纔的問話，說道：“鄙人程嘉，不知將軍可曾有聞賤名？”

程嘉目光炯炯，吐出了幾個字：“我主鎮東欲取河南尹！”

張揚更加驚奇，不由驚詫問道：“受鎮東之令？……鎮東令足下前來見我？這，這是為何？”

程嘉說道：“將軍如有此願，鄙人有一策，可足保明將軍能夠實現這個誌願。”

張揚恍然，說道：“是，徐榮確切亦一大將。”

程嘉是從滎陽北過的黃河，渡河不遠，約行三四十裡地，即河內郡的郡治懷縣。

“但是君尚未獲得張將軍的答覆，如果他在徐將軍打擊河南尹的時候，終究還是聽了袁紹的號令，出兵禁止，可如何是好？君該如何向鎮東交代？”

程嘉不慌不忙地起家，說道：“請將軍先稟退擺佈。”

徐榮到潁川後，和張濟、段煨、楊定等數手劄來往，並且不竭地調派細作刺探河南尹及周邊諸多權勢的真假，更乃至已經派了些兵馬，進到河南尹鄰潁川郡的鴻溝，構建前哨，對他想乾甚麼？對他做這些事的目標，張揚早已猜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