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滿營呼擁張益德(中)[第1頁/共3頁]
“我要寫封信給陶徐州。”
在坐諸人中,對荀貞此話最有同感的是張紘,他年青時遊學京都,經曆遍及,見過很多顛倒是非的事,也見過很多樸直的君子被殺被捕的事,深知“做事”之難,毫不是非黑即白。他說道:“天下事固難為也,君侯亦無需自責。隻如果為國為民,吾覺得便是秉道直行!”
“噢?”
陳儀不覺笑了起來。
荀貞聞之,亦笑了起來,複又歎道,“卿言我不滿足,實非我不滿足,而是因軍糧等諸項軍需物質的供應壓力太大了啊。”
荀貞喟歎道:“先是黃巾大起,繼之陶恭祖親小人而遠君子,政令昏聵,徐州的百姓實在是刻苦已久啊!我今起兵,實不得已。這場仗,能少打還是少打為好。”
戲誌才笑道:“臧霸昔年以‘孝烈’立名,為泰山軍帥,又素以‘義’結人,陶恭祖對他有厚恩,再三催促,……仲仁軍報裡說,更是把陶商也都派去了開陽,臧霸如還不肯動兵,未免有些說不疇昔。……依我看,他這番南下,不過是一來對付陶恭祖,二來不欲受人譏罷了。”
“監軍”,說的是戲誌才,戲誌才當今的軍職名號為“監軍校尉”。
荀彧說道:“陶徐州既遣了人去丹陽三郡,必也遣了人去泰山諸郡。”
正說話間,外邊有吏員來報:“岑司馬送來了一小我,說是州府的人。”呈上一疊文書,說道,“此是扣問筆錄。”
張飛、曹豹各帶兵馬,俱向下相進發的時候,廣陵郡中,荀貞接到了荀成的一道軍報。
荀貞看罷,冇甚麼點竄的處所,便叫了堂外吏員出去,命送去給荀成。
戲誌才說的這個“彭城”,不是彭城國的“彭城”,而是彭城的都城“彭城縣”。
臧洪猶懷鬱氣,他說道:“君侯,若果如監軍所言,臧霸不敢與我軍戰,便則罷了,如他自不量力,竟來與我軍戰,君侯亦不必容情,將之毀滅便是!……而即便他不敢來與我軍戰,待取下徐州後,卻也萬不能再任他留在琅琊了,不然,必有後患。”
荀貞問道:“卿緣何發笑?”
臧洪、臧霸雖皆姓臧,兩人的本性卻截然分歧。
“卿素樸直,秉道而行,吾久知矣!此卿強我之處。”聽了臧洪認錯,荀貞反過來安慰他,由此安慰之話,而又鬨動了荀貞的苦衷,他顧視諸人,歎道,“我又何嘗不想秉道直行!何如於今海內狼籍,欲想弭亂安民,偶然候,卻就不得不做些願意之事啊!”
堂中侍從接過文書,呈給荀貞。
臧洪不樂,說道:“君侯,如臧霸、薛禮之徒,實不成同事者,怎可卻反借其力?”
荀衍笑道:“昨日許將軍軍報,趙校尉已克下相,奪泗水渡口,兵鋒距下邳縣隻要不到百裡之遠。下邳一下,東海唾手可得。……貞之,離取下徐州為時不遠了啊!”
說到目前全域性的戰事,荀貞暴露一些憂色,接著說道:“我軍雖已得下邳五城,而淮陵、徐縣之得,是賴闕宣之力,淮浦、淮陰之得,是賴陳珪、陳登之力,當今君卿圍夏丘,仲仁圍曲陽,俱數日未下,下邳兵固不敷論,而丹陽兵的戰力卻還是不成小覷的。”
“岑司馬”,即岑竦。為了確保廣陵諸縣在攻徐一戰中不會生亂,荀貞把岑竦、欒固等世人彆離遣去了各縣,監各縣的軍民諸事。岑竦現賣力監堂邑縣事,既是他送來的,那便也便是從堂邑送來的。堂邑在廣陵縣的西邊,再往南去,就是揚州九江郡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