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非荀侯無以安徐[第1頁/共3頁]
張承問道:“父親要去那裡?”
“荀文若今來,必是奉方伯之命,請我入州府。我當然是要去州府了。”
荀貞得占徐州後,固然把彭城兵還給了薛禮,但薛禮不免忐忑不安,深恐荀貞究查他起初的“兩不欲助”,聞得荀彧求見,倉猝穿戴衣冠,親出到府門驅逐。
荀貞召辟的諸人中,數張昭家離郯縣比來。
荀彧離郯縣境,數日便至彭城,進到縣中,先去彭城王府,拜見了現任的彭城王,替荀貞奉上禮品。本朝的藩王空食租賦罷了,既無治民之權,又無兵權,當今兵亂,除極少數的藩王,比如陳王劉寵以外,絕大多數的藩王更是無用於國度、處所,以是隻需示以禮敬便可。
倒是痛痛快快地承諾了荀貞的禮聘。
張昭適在後院指導兒子張承讀書,傳聞荀彧在門外求見,笑對張承說道:“汝可告汝母,教她為我整備行裝。”
張昭說道:“方伯美意,昭不敢辭。”
出了王府,荀彧繼而去國相府,求見薛禮。
荀彧察言觀色,看出了薛禮有遲疑之態,似有話想說而又冇說,因便心道:“薛禮此必是憂吾兄會出兵擊他。早知本日,又何必當初‘坐觀’之舉?”見薛禮謹慎忐忑,無有傲慢不敬之容,又心道,“今見薛禮,觀其容色,狀極恭謹,看來起碼近期是不會有何異動了。”
荀彧遂入府中,到得堂上,兩人分賓主落座。
“是,是。方伯夙來待人誠厚,禮久聞之了。”
——用張承為幕府舍人,倒是與用薛茂為幕府舍人的意味截然分歧。用薛茂為幕府舍人是要把薛茂當人質,而用張承為幕府舍人倒是在對張明示以恩寵。
他笑對薛禮說道:“方伯待人的確誠厚,但傳言偶然卻不敷信。”
“我明天親目睹到了明府,當然不會信那些傳言了,等我回到州府,我也會奉告方伯,請他也不要信賴那些傳言。”
見信中先是道了對他的久仰之意,繼而又說徐州方定,急需賢達的才士來安養百姓,但願張昭不要藏器於野,如果情願來州府,那麼治中之職,就是特地為他留的。信末,又說:聞張昭子張承少年聰明,請張昭能夠帶著張承一起去州府,情願用張承為幕府舍人。
荀彧見禮畢,奉上禮品,奉上荀貞的親筆手劄。
荀彧來拜見薛禮,所為者便是這兩件事,現在既然看過了薛禮的態度,又要來了薛禮的兒子入州府,遂也不再與薛禮多說,又敘談了幾句彆的瑣事,便告彆而出。
“此前薛相禮聘,父親不該,陶公舉父茂才,父親又不該。卻為何荀君文若一至,連麵都還冇見上,父親就要母親清算行裝,籌辦去州府?”
叫薛禮把兒子送到州府裡去,這顯是在“索質”了。力不如人,又有“張望”的前科在,薛禮當今隻恐入駐下邳的許仲和屯兵彭城鴻溝的荀軍攻打他,對此雖不甘心,也不敢回絕。
薛禮問荀彧的來意,問道:“但是方伯有公文傳示?”
薛禮略微鬆了口氣,一時想不起來該如何從荀彧處刺探荀貞現下對他的觀點,遂便順著荀彧的話題說道:“張子布名滿州中。實不相瞞,我也召辟過他,可他複書回絕,陶恭祖舉他為茂才,他亦不該,乃至為此身陷囹圄,亦不平也。……君今為方伯召請他,恐怕不會太輕易。”
薛禮遊移了下,說道:“君言甚是,我明天就送他去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