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懸首暹利聖心快（上）[第1頁/共3頁]

戲誌才說道：“潁川。”

敘話數句，鐘繇說道：“明天上午曹孟德給聖上上了一道請辭之表，說是他獲得軍報，太原郡中有賊肇事，他需求當即趕回，以討賊平亂，竟是來不及向陛上麵辭，而就分開長安，北還太原去了。……貞之，我傳聞曹孟德明天來你營中與你相見了，是不是？”

“潁川？”

荀貞至營外，把他迎住，把臂言歡，攬住他的胳臂，請他入營。

鐘繇問道：“是何事也？”

戲誌才說道：“李傕、郭汜等賊本就禍亂長安已久，客歲複長安大旱，民相食，數十萬口幾近啖儘！前日我與奉孝比及長安城裡轉了一轉，看了一看，親眼所見，城中當真是殘破不堪，民口十不存一，白骨皚皚，遍及街、裡，那裡還是王都，鬼蜮也似！方纔聽君說，聖上似有補葺宮室，仍居長安之意，卻忠等愚覺得，這長安怕是不宜聖上再居了。因將軍的意義是，可否向聖長進言，建議暫先移駕彆處？”

荀貞方纔到朝中，才得錄尚書事之任，還遠冇有到權傾朝野，一手遮天的程度，他現在要想辦成一件事，必須得看楊彪等人的定見何如，如果他們大部分反對，這事兒就辦不成。

戲誌才體味荀貞之意，開口與鐘繇說道：“鐘君，本日將軍請君來營中相會，不但是為了敘說彆情，另有一件乾係嚴峻之事，想要與君商討，問問君的定見。”

鐘繇笑道：“身為人臣，為天子儘忠，此本分是也，談不上辛苦，也談不上難堪，倒是將軍，這幾年先剿黃巾，複與曹操、袁術、呂布等戰，親冒矢石，纔是真正的辛苦和傷害。”

……

鐘繇答道：“潁川處天下當中，距四方州郡之遠近相稱，若聖上暫移駕至此，可起集重居中，以禦四方之感化。此利之二也。”

鐘繇說道：“公雄才大略，袁公路、袁本初兄弟自是非公之敵，但是今南北盤據，陣容最大、名聲最高者，便是袁公路、袁本初兄弟，若移駕到潁川，北至冀州才數百裡，可起到就近製衡袁本初之用，又潁川南與南陽交界，機會成熟

“元常，在你麵前，我就不扯謊話了。於今李傕、郭汜被我大敗，今此二賊雖尚未獲擒，已不敷為慮，方今如欲幫手聖上，廓清海內，在我看來，若袁公路、袁本初兄弟者，不值一提，卻唯孟德或許會成為將來的一個阻力。”

鐘繇摸著濃黑的長鬚，想了一會兒，答覆荀貞，說道：“縱無壓服楊公之掌控，然繇有壓服司徒趙公、司空張公等的掌控，……隻要壓服了趙公、張公等，就算楊公仍然反對，其一人之言有何用？何能抗諸公之共議？公請勿憂，建言聖上移駕潁川此事，必能得以實施！”

二人相視一笑，同把碗中茶水飲下。

便就說定，劉協那邊由鐘繇去壓服，並在此期間，先試一試楊彪、趙溫、張喜等朝中重臣的定見，趙溫、張喜如果同意最好，如果有疑，那仍由鐘繇，再加上韓融、皇甫酈，幫忙荀貞將他兩人壓服，而比及劉協、趙溫、張喜都被壓服以後，荀貞就上表朝中，發起移駕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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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帳中，相互坐下，荀貞說道：“元常，我到長安，本日已是第四天了，可除了覲見聖上那日，與卿在董將虎帳中見了一回，竟是一向都未曾得有再見，……不是你忙，就是我忙。總算本日乃得與卿見！”體貼腸再次細心打量鐘繇，頗是感慨，語氣裡又帶著佩服，說道，“元常，這幾年卿從侍於聖上擺佈，值此危難之局，料定是險象環生，難堪卿了，辛苦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