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一朝食儘流散去 令使英雄氣填膺[第1頁/共2頁]
他拔出劍來,橫在大腿上,以手撫之,曲指輕彈,喟然歎道:“聞董卓恃強悖逆,籌劃朝廷,我義憤填膺,是故卿一封信來,我即起兵呼應,不辭千裡,來潁川與卿合兵,所為者何?不就是為了與天下豪傑共除董賊,以匡漢室?今董賊未滅,而酸棗分離,實令人難抑憤憾。”
“傳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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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首一個,糧餉方麵。
入了四月已是初夏,氣候轉熱,可很多義兵來酸棗的時候壓根就冇想起帶夏裝,隻要冬衣,仲春、三月還好,或者敞個懷,或者如何樣,勉強能拚集,到了四月,這冬衣是如何也冇法兒穿了,可又冇夏裝,很多兵士都打起了赤膊,或者僅僅穿個內衣,一入營中,到處都是光膀子,毫無軍風軍容,欠都雅、不像個軍隊不說,這類狀況和模樣也上不了疆場。
孫堅得聞此訊的當時,就來找荀貞。
可荀貞、孫堅不缺,不代表彆的義兵就不缺,袁紹、袁術能夠還好點,過了三月,入了四月冇多久,酸棗的那十來支義兵就對峙不下去了。
糧餉軍衣缺、又冇了耐煩,順理成章的,四月中旬起,酸棗的聯軍便開端了連續歸郡。
關東聯軍和董軍,兩軍對壘,敵我之間,各有短長。
酸棗計有步騎兵馬十餘萬,人吃馬嚼,日用極大,從正月起兵至今已有兩三個月,他們各路兵馬自帶的糧食已然被各自吃得差未幾,將近冇了,酸棗屬陳留郡,是張邈的地盤,陳留郡不大,靠此一郡之力,就不說張邈願不肯意,就算他情願,也是養不起十幾萬兵馬的。
說到這裡,荀貞心中一動,想道:“宿世我聞之‘嘴炮’二字,說的實在不就是‘唇槍舌劍’麼?”不管古今中外,總會是有這麼一些人的,“坐而論道”,滾滾不斷,手握言論,為天下所“重”,而實際上其所講所論倒是空中樓閣,不實在際,放到詳細的事上他們“百無一用”。
關東聯軍的弊端是:起兵的諸侯們各懷心機,此中大部分人更重視的是“私利”,而非“公義”,袁紹隻是名義上的“盟主”,並不能逼真地同一諸路,更冇法使臂使指地去批示他們。
對此,聯軍中和董軍中的明智之士都能看出,以是也纔有了荀貞、李儒、賈詡等人彆離針對董軍“士氣”而提出的各種說法,但不管董軍的“士氣”終究會如何↓↓+,起碼在目前看來,特彆是在董卓接管了賈詡的建議,又再一次地給部曲將士大發犒賞的環境下,短期內董軍應還是能保持一個較為昂揚的戰役狀況的,換言之,也就是說,在經曆了荀貞、曹操等義兵這邊的一次打擊、董卓的一次反擊以後,當下義兵和董軍間的戰局從攻守臨時轉入到了對峙狀況。
“唇矛舌劍?”
蒲月初,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動靜。
“於今也隻能如此了。”
“十餘萬步騎,以討賊為名,會於酸棗,屯駐數月,除曹、鮑二君,餘者無一戰,我聞彼等唯日日喝酒高會罷了,現在食儘分離,我真是羞與彼等為伍!所謂豪傑名流,徒為天下笑柄。”
有陣子冇寫,找不著感受,字數更得少了點。
起兵以來,酸棗義兵合兵聯駐幾個月,從開春到入夏,隻要曹操、鮑信出去打了一仗,成果敗了,還是慘敗,曹操幾近全軍淹冇,前不久,袁紹、袁術又各敗一仗,並且也稱得上是“慘敗”,袁術喪失不小,自家門口被大殺一陣,王匡亦如曹操,幾全軍淹冇,總得算起來,全部聯軍這麼些月,也就荀貞、孫堅打了點敗仗,可那點敗仗算甚麼?底子影響不了“大局”。荀、孫連伊闕關的關門都冇瞧見,隻出郡了百十裡,曹操那邊一敗,他倆就撤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