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五角鼓聲聲悲壯（下）[第2頁/共6頁]

戲誌纔是右兵曹史，官職雖不高，倒是兵曹的吏員，是以得以參與軍事。

次日一早，全軍飽食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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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儁帶來的步兵、騎士們渡河時，荀貞、荀攸、戲誌才、許仲、高素、劉鄧、陳褒、江禽等人站在三四裡外的上遊翹足張望，隻見軍容甚壯，上午的陽光下，轉首向後看，河道如帶、波光粼粼，翹足向下看，長戟如林，戰鼓聲聲，數千匹戰馬的馬嘶之聲可傳數裡以外。

“是。”

送走了李瓚，諸人回到寺中堂上，商討明天的出兵之事。

在縣寺裡，李瓚說縣中士民為歡迎王師，備下了宴席，請朱儁、文太守早晨赴宴。

辰時，孫堅率本部千餘人先行，步兵隨後，越騎營和三河騎士殿後。

“取下父城後，休整一夜，次日便向昆陽進發。欲至昆陽，需求先渡滍水。荀掾，渡河時，你帶你本部人馬虛張陣容，假裝是主力，去昆陽對岸冒充渡河，我則率主力潛行至此處潛渡滍水。”朱儁看來是早有定計了，他指著昆陽東北十裡處，持續說道，“度過滍水後，賊若出城迎我，便與賊野戰，賊若龜縮不出，便圍城擊之！”

朱儁回絕了，他說：“我奉旨平賊而來，今賊尚未平，如何能先吃酒宴呢？”領了美意，回絕了聘請。

數百騎士所騎之馬皆為良馬，高七尺，俊美雄渾。前漢昭帝時曾頒禁令，禁高五尺九寸以上的馬出關。馬高八尺為龍，五尺九寸就是良馬了，七尺高的更不必說。江禽、陳褒等人所騎的馬高七尺者寥寥可數，便是荀貞的坐騎也隻要七尺高罷了，而這越騎營的騎士們所騎戰馬卻全數七尺高，又設備精美，雖隻七百餘騎士，持戟行來，龍馬精力，令人觀之便不覺目炫神迷，真是：“被光甲兮跨良馬，揮長戟兮彀強弩”。

荀貞留下了荀攸帶著樂進、文聘等幾個曲保衛襄城、郟兩縣，帶領餘部許仲、江禽、高素、陳褒、劉鄧等曲合計兩千人隨軍南下。

波才、何曼在父城時不但將大姓搏鬥一空，並且四外掠糧，鄉民無覺得食，有的被裹挾到了黃巾軍中，有的餓得奄奄一息。

何曼的這兩個彆例都很靠譜，帳中的渠帥、小帥們再無貳言。

曹操在《軍策令》中提到“本初馬鎧三百具，吾不能有十具”。當時雖正值戰亂，但也可見馬鎧之希少。

到了深夜，哨騎返來，帶來的敵情與荀貞彙報的一樣。

李瓚知他們有軍務要談，冇有過量打攪，告彆分開。

這晚半夜，朱儁帶部先走，出了巾車鄉，不打火把，人銜枚，馬銜鈴，摸黑向滍水東北行。

城門大開，幾個在兵亂中幸運未死的縣中士紳在城外相迎。一見朱儁，這些人淚水滂湃，如見親人。

諸渠帥、小帥群情紛繁。他們中有膽怯的，竊保私語，說道：“朱賊麾下稀有千騎士，吾等少馬，隻要不到千騎，以步兵應戰騎士，野戰恐會得勝啊！”驚駭反擊倒黴，不肯出城迎擊，可又不敢違逆波才的意義，便不竭目注何曼，但願他能站出來反對。

何曼應諾。

何曼、父城的賊兵已到昆陽與波纔會師，兩邊合計戰卒四萬餘人。

四更，荀貞令士卒們多打旗號，一人一個火把，決計拉長行軍的步隊，緩緩向昆陽對岸行去。遠處望去，如一條火龍，那裡像隻要兩千人？足有萬人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