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誌懷霜雪曹孟德(上)[第1頁/共4頁]
兩邊靠近,朱儁先上馬,牽馬前行。文太守等也跟著上馬。文太守與朱儁並行,魏校尉掉隊半步,其他人跟著厥後。
“過謙了,過謙了。”
“是。”
“字貞之?”
世人看到,不覺都是心中一沉,知必是有了告急軍情。
“但是潁陰荀家的荀貞麼?”
“現在舞陽城中。”
待探騎分開後,朱儁轉對皇甫嵩,說道:“將軍,舞陽、昆陽兩地信使不竭,固然現在波才與何曼尚無異動,但能夠料見,他們定已在商討南下之事了!事急矣!”
荀貞心道:“皇甫嵩甚是穩妥啊!”
“冇有南下?”
皇甫嵩不愧是累世將門。為將者,未慮勝前搶先慮敗,如果一味的急進,離覆敗也就不遠了。是以之故,固然軍情告急,皇甫嵩還是決定先休整一日一夜。世人皆無貳言。當下,皇甫嵩、朱儁兩人籌議定下明天下午渡河的地點以及各營出兵的前後挨次。
朱儁把本身到潁川後的行動簡樸地給皇甫嵩先容了一下,末端說道:“賊渠帥波才率兩萬餘人已於兩日前出了昆陽,現正急擊舞陽。據報,舞陽岌岌可危,已將近守不住了。我正焦心冇法,幸將軍到!底下該如何行動擺設,請將軍示下。”
探騎突入帳內,跪伏在地,叫道:“報!賊兵攻陷了舞陽。”
官道的兩邊植有鬆柏,雖在此前被波才、何曼砍伐了很多,但所剩者亦有,遠瞭望去,整齊不齊的道邊樹中,寬廣的官道上,數萬步騎魚貫前行,步隊中各色旗號飄蕩,矛戟如林,伴跟著行軍的鼓聲,甲士步行,騎士跨馬,後有運輸輜重的車輛相連。灰塵飛揚,一眼望不到邊。
荀貞心道:“我聽我仲兄曾經說過,當年黨錮起後,皇甫嵩的叔父皇甫規雖為名將,非為名流,不在監禁之列,他自以西州豪傑,以未受連累為恥,乃上書朝廷,自言:‘我先前保舉張奐替任我為度遼將軍,我是附黨,也應在黨錮之列’。皇甫規如此景仰黨人,荀氏也在黨錮之列,皇甫嵩對我馴良客氣也在道理當中。”
“此前你任過潁川北部督郵?”
“波才若想逃遁,豈還會與昆陽信使不竭?退一步萬說,即便他捨棄昆陽自行遁逃了,我剛纔聞將軍言,他隻帶了一兩萬的人馬,亦不敷掛齒,不過是小益汝南或南陽的賊兵罷了。他如果遁逃了還好呢,減輕了我軍渡河、擊昆陽的壓力,你我隻要能把昆陽的賊兵留下,就是大勝。”
“將軍未至前,我部兵少,難以強渡滍水,今將軍率三萬餘步騎至,你我合兵有四萬餘步騎,以我之見,能夠渡河了!度過河後,先擊昆陽,再擊舞陽。”
除了朱儁、文太守、魏校尉外,皇甫嵩與荀貞說的話最多,前邊的幾個將校投來戀慕的目光。這就是士族的能力。
“賊渠帥波才現在那邊?”
“將軍為何如此必定?”
荀貞下拜施禮:“下吏荀貞,拜見將軍。”
荀貞心道:“久聞皇甫氏累世將門,我聽仲兄說皇甫嵩少有文武誌介,好《詩》、《書》,習弓馬。今觀其姿勢,公然如此!”
時當中午,一支兵馬迤邐行來。
比擬朱儁的焦心,皇甫嵩沉穩很多,他緩緩坐下,低頭想了會兒,再昂首時,重視到帳中諸人很多麵現驚色,他晏然撫須,嗬嗬笑道:“吾等四萬餘步騎,距昆陽不過一水之隔,離舞陽也隻稀有十裡罷了,朝發夕可至。賊渠帥波才雖下舞陽,不敷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