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誌懷霜雪曹孟德（中）[第2頁/共5頁]

這個“吏”也值得一提，因為懷慚而他殺，約莫除了“極好麵子”的漢朝，彆的朝代未幾見。“好麵子”是個功德兒，曉得禮義廉恥。

荀貞回到自家營中，與戲誌才閒談，提及此事，兩人感慨。

孫堅和荀貞並騎。他笑對荀貞說道：“賢弟，賊兵如此不堪，這昆陽城或許一擊便可破了！自那夜渡河以後，軍中將你我齊名並稱，說‘孫鷙荀虎’。我是猛鷙，你是乳虎，待明日攻城時，你我要不要比比誰能先登？”

有了這條澧水在，之前是波才、何曼在滍水對岸阻擊漢軍渡河去擊昆陽，現在就變成了漢軍可在澧水這邊阻擊波才渡河來救昆陽了。

四萬餘步騎，騎士舉馬戟，戟士舉步戟，矛手舉長矛，弩手抽出佩刀，向天舉起，同聲大喊：“為保故裡，敢不死戰！”

荀貞上馬，恭謹施禮，說道：“司馬江東猛虎，貞莫及也。”

荀貞站在朱儁的身後，亦瞭望昆陽，心道：“因皇甫嵩的到來，潁川黃巾分處兩城，不得會師。昆陽不敷慮，遲早都能攻陷，現在獨一所憂者，不知舞陽的波纔會有何反應？”

想到此處，他不覺想起了明天皇甫嵩的一句話。皇甫嵩說：如果波才拋下何曼，本身遁逃了，倒是省了漢軍很多費事。貳心道，“皇甫嵩這句話或許隻是為了寬解諸將，但說得還真對。如果波才伶仃逃遁了，我軍打昆陽就省了很多力量，能夠儘力以赴，但如果他不肯先逃，則在我軍攻打昆陽時，他必會來救。他如果隻派三五千人來救倒也罷了，萬一他親帶本部全軍來救？一兩萬人馬，是個小小的費事啊。”

荀貞、孫堅各帶本部立在軍隊的最左邊。軍中尚左指的是將軍們，對士卒行伍而言倒是尚右，“卒之行伍以右為上，示必有死誌”，荀貞、孫堅所帶的都是自募之兵，不能和“王師”比擬，位最卑，故在左邊。

皇甫嵩笑問荀貞，說道：“貞之，文台不是想和你比比誰能先登麼？現在文台請為前鋒，你為何安坐頓時不動？”

調集的地點選在了巾車鄉外一處空位上，四萬餘步騎絡繹出營來到。

皇甫嵩、朱儁齊聲大笑，世人也隨之而笑。

見朱儁、皇甫嵩率主力來到，明天領兵出營斷流的軍官迎將上來。朱儁令部眾暫駐河邊，等待皇甫嵩，帶著孫堅、荀貞等人去到河邊旁觀。

上遊的水昨夜就斷絕了，今兒被日頭曬了大半天，河底的泥土雖還比較潮濕泥濘，但比前次強上了很多。

昆陽城外冇有大片的荒地，冇體例，隻要在田間築營了。打算下營區後，數萬將士或砍木取土，或發掘壕溝，熱火朝六合乾了起來。

這一戰，皇甫嵩、朱儁等將領是為忠義而戰，部卒是為故裡而戰。

朱儁舉首瞭望河對岸十幾裡外的昆陽城，固然離得遠，隻能看到個城池的表麵，但在平時城中嘈亂的人聲便是在河這邊也能模糊聽到，此時卻毫無半點聲氣傳來。城中定是鑒戒森嚴。朱儁又問道：“賊何曼昨夜可曾遣軍去舞陽？”

皇甫嵩安排好安營諸過後，對朱儁、文太守、荀貞、孫堅等人說道：“趁天還冇黑，走，吾等去城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