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戲忠建言攻山陽[第1頁/共2頁]

卻說荀貞去信曹操，為他闡發情勢，勸他撤回東郡。曹操覽信罷了，哈哈大笑，說道：“貞之素稱仁厚，亦用詐語！拿此嚇我。”程立、陳宮等在坐。陳宮說道：“兵家之道，要在真假。鎮東既以此語嚇明公，則徐州兵必已力疲，無能再戰矣！明公前所敗績，今合山陽、濟陰、陳留、東郡四郡之兵糧，軍勢已振，療養月餘，以我之逸，擊彼之久戰犒軍，卷旗出亢父，任城、東平，鳴鼓可複！宮請明公，萬勿還東郡。如固還，正合鎮東所欲。”

戲誌才說道：“檄江鵠攻穀城，困曹仁之兵；李瓚襲範縣，調廩丘蔣奇往援；子龍虛張陣容，弋於河之東岸，以迫聊城夏侯淵部不敢妄動。然後檄玄德攻亢父，許將軍潛擊钜野。钜野距乘氏，六十裡，朝發夕至，曹營必恐。明公親率雄師，直進山陽。噹噹時也，東郡之兵不得動，曹營得空援山陽；袁遺清談士也，如何會是明公之敵？山陽既下，曹東郡三麵受敵，徒然隻要撤還東郡，濟陰可得！”荀貞沉吟，問荀攸等道：“卿等何見？”荀攸說道：“監軍奇才，兼有雄膽！”監軍者，監軍中郎將戲誌才也。

萬潛至，荀貞寵遇之。黃巾俘虜被何儀押送到，荀貞令荀彧等妥為安排，分與地盤，用為屯田。又用荀攸的建言，將興大戰，許顯、趙雲部中不成無謀主，以臨機決宜，叫郭嘉、徐卓分入許顯、趙雲軍中。

稍頃，程立轉回，說道：“立剛纔言宜還東郡，明公似已心動，緣何竄改主張，竟從公台之諫？亢父非不成守，乘氏非不成屯，唯立所憂者，鎮東善用兵，誌才、奉孝，智士也，許顯、樂進，大將也，徐州兵練習有素，號為精卒，一旦我戰役有失，敗如山倒，非僅山陽、濟陰不成保，東郡亦將失矣！東郡如失，明公隻能西依本初，本初外寬而內忌，焉能由公展翅？大事不成成矣！‘尺蠖之屈，以求信（伸）也；龍蛇之蟄，以存身也’，明公不聞乎？”曹操歎道：“我新得兗州，士心未附，今如棄濟陰、山陽，必沮民望，不成與鎮東相抗了！公之進言，確然上策；吾守乘氏，不得不為爾！”程立嗟歎，說道：“此騎虎難下也！”

戲誌才說道：“以忠觀之，明公信中所言之策，清楚可行！”荀貞問道：“此話怎講？”戲誌才說道：“我兵雖疲，兗人亦驚。負傷之鳥，聞絃聲而落。今許、樂各部兵士，猶有再戰之力；合鄉諸營，又有步騎浩繁。不吝重賞，鼓勵軍心，施良策以各路分進，山陽、濟陰可取之也！至若糧秣略乏，就糧於敵，此孫子之教！”荀貞問道：“兗人懾伏不假，然良策何故出？”

合鄉營中。荀貞接到火線軍報，召戲誌才、荀攸等人計議。荀貞說道：“濟北黃巾為文謙、子龍破，子龍進占曆城。自任城一戰以今，我軍持續苦戰月餘，糧秣既乏，兵卒且疲。孟德屯乘氏，得四郡之助，頹勢稍減；亢父易守難攻。吾意撤兵，臨時停戰。”荀攸撚鬚說道：“明公所言甚是。”戲誌才說道：“前時明公齎信曹東郡，備述東郡之窘，陳我攻伐之策，勸其還東郡，意若將攻亢父、取山陽，今為何反生撤兵之意？”荀貞笑道：“信中所語，我之詐計也。”

江鵠、李瓚、趙雲各得檄令。

荀貞乃從戲誌才計，方傳檄諸將，待親統合鄉兵馬入兗，一信從青州來。荀貞看之，孔融所寫。信中以大義責荀貞，詰責俄然攻曆城是為何故？問荀貞“欲做董卓乎”？融信言辭如刀，荀貞讀畢，汗出如漿，親書複書，答以：青兗黃巾盛，取曆城為剿黃巾如此。遣人送赴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