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粗中有細[第1頁/共2頁]

法正忙勸道：“此時正該同心討逆，萬不成因一時之氣而自相生亂，惹人笑話。”

嚴顏大怒，上書請命願提兵去取漢中，卻被人反笑他老弱剛強，不自量力。

張飛大怒道：“俺老張助劉益州討賊，老匹夫安敢如此怠慢？俺現在就去城中檢察，如有糧草，押他去成都實際。”

孟達好言相勸，老將並不開門，反倒轉回城中去了，隻好返來複命。

甘寧大笑道：“你用完了我來當夜壺！”

劉璋正顧忌西川將領的兵權，因嚴顏在蜀中聲望極高，不敢等閒脫手，趁機將其下調墊江縣，手中兵力隻剩五千。

句扶勸道：“師父先前請令，反被貶至此地，足見主公不滿。今將令下達此處，若再抗軍命，便是不忠，還請三思。”

句扶還要再勸，嚴顏卻回到後衙去了，隻能無法感喟，嚴顏年紀雖大，但性烈如火，本就對張飛不滿，還要供應糧草，麵子上放不下，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張飛聞言大怒，就方法兵攻城，法正勸道：“墊江守將嚴顏，乃蜀中名將，他先前為江州大將，因將軍到此，被調至墊江，必心中不忿，不必惹他。”

數年疇昔，俄然劉璋一道將令傳下，為對於張魯，竟要讓出江州作為釣餌，這不是肉丸子打狗，有去無回？

張飛被甘寧攛掇，二人披掛上馬，領兵來到墊江城下，大呼開城，嚴顏在城上死守不出，張飛直衝城下，要過護城河，又被亂箭射回。

張飛一瞪眼：“你占俺便宜？”

法正言道：“嚴顏年紀雖高，但精力未衰，墊江連接江州與閬中，此時不成與之為敵，待安寧三巴，若還執迷不悟，再戰未遲。”

嚴顏隨趙韙平叛建功，做了江州大將，但也因趙韙之亂，劉璋對益州文武不再信賴，今後再未升遷，一向留在江州練兵。

無法之下，隻好親身運糧出城，說墊江小縣，府庫空虛，隻能勉強犒勞全軍，糧草還需籌運。

句扶勸道：“劉伯瑋之心，雖大家皆知，今既得漢中、江州流派之地，卻遲遲不肯用兵，乃因其名不正也！正無由出兵，師父若方命拒張飛，兩軍牴觸，便是授人把柄，若兵禍因師父而起，難道反倒成了西川罪人？”

張飛哼哼一聲，摸著滿臉胡茬：“大家都道俺張飛鹵莽，非是俺不會用計，實在是懶得用計。大丈夫交戰疆場，縱橫馳騁，摧枯拉朽殺將去，那才痛快！”

法正趁著二人辯論，從速讓句扶拜彆，句扶也未料會有如此局麵，又被張飛和甘寧驚嚇，滿頭盜汗倉惶而去。

嚴顏長歎道：“某雖恨劉琦覬覦益州，但他有句話卻說得極好：國度興亡，匹夫有責。主公引虎侵占，遲早為虎所噬，我西川竟無一人防患，豈不叫人痛心？”

甘寧沿城叫罵，差點又被嚴顏放箭射傷，二人罵了一陣，到晚無人出城，隻好忍著肝火還寨。

句扶言道：“劉琦雖有取益州之意，但師父此舉，不但不能保全名節，或許還會身敗名裂。”

當年劉璋繼任益州牧，甘寧與沈彌、婁發等起兵背叛，卻被趙韙擊敗，當時領兵上姑息是嚴顏，一箭射死婁發，此仇至今未報。

張飛將二人伶仃叫到帳中，抱怨道：“俺方纔正待藉口出兵拿下墊江，一起取閬中，一起押著嚴顏老賊進益州發兵問罪，二位先生莫非看不出來？”

此時劉琦已取漢中，張飛又要兵進巴中，目睹巴地不保，蜀中無險可依，又急又氣，卻又無可何如，那裡還肯讓張飛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