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純金璞玉[第1頁/共2頁]

李嚴言道：“此言極是！此次幸虧將孟起留在洛陽，若先前派往中原援助，在諸葛麾下，以孔明治軍之嚴，隻怕此時早已懸首轅門，哪容得我來講情。”

馬岱俄然大笑起來：“兄長這頓打，總算冇白挨！”

想起方纔為馬超討情，不吝屈膝下跪，愈發憤怒，隔著兩三個台階大步邁上去，便要將徐庶怒斥一番，帶著西涼軍護送馬超返回西涼。

“若無主公派元直千裡救濟，焉有你我本日？”馬超輕歎道：“大丈夫當知恩圖報，但主公麾下藏龍臥虎，不缺你我，再不著力，為時晚矣！我走以後，你讓他們都給老子收斂著點，誰再給西涼軍丟人，我叫他回不去故鄉。”

馬岱驚詫道：“兄長從小到大，大家畏敬，羌人各部更奉為神威天將軍，卻被徐庶當著全軍之麵熱誠，這口氣叫大師如何咽得下？如此懲罰兄長，就是在打我們的臉呐！”

馬岱扶著馬超趴下，將他在府門外聽到的話一一奉告馬超，他毫無牢騷，足見二人肝膽相照。

“噓！”徐庶表示李嚴小聲，言道：“吾與徐晃對峙已久，孟起出兵實在亦無不成，若真有奇效，吾自會策應。然此戰雖敗，吾計亦成矣，不出半月，吾必取河內。”

李嚴點頭：“老虎也有打盹之時，徐晃如這天夜謹防，魏軍安得耐久？今孟起、郭淮不能統兵，智囊如有調派，末將願效犬馬之勞。”

“好小子，你竟來摸索我？”馬超笑罵著，心中愈發打動，長歎道：“徐元直的情麵，我這輩子也還不清了。”

馬岱聞言腳下一頓，閃身躲在門口柱子前麵，仔諦聽他二人群情。

剛到門口，便聽內裡傳來大笑之聲，昂首看去，卻見徐庶正和李嚴對坐歡飲，談笑風生，頓時怒上心頭。

馬岱怒道：“枉你我如此信賴徐庶，想不到他竟是個虛假小人，既然他不仁，休怪我等不義，不如帶兵返回西涼。吾等奉兄長為西涼之主，自主一方，多麼清閒威風，何必受此屈辱？”

卻聽徐庶又道：“孟起雖統兵一方，然除金城之困外，卻少經磨難，實純金璞玉，尚需磨礪。西涼軍高低驕橫已久，常犯軍法，遲早也會扳連於他，吾此番殺雞儆猴，亦在威懾全軍耳！”

馬超吸著寒氣笑道：“些許小傷算得了甚麼？怪我建功心切，亂了法度，元直於我等有恩，萬不成叫他難堪。”

馬岱本趕往虎帳，路上想起剛纔徐庶的擔憂，也怕馬超有所曲解，心抱恨恨，又回身來看望傷勢。

李嚴舉杯大笑道：“人皆言主私有臥龍鳳雛，天下可定，以吾觀之，元直亦主公之張、蕭良輔也！”

“你懂個……”馬超忍住了罵人的打動，點頭歎道：“主私有句話說得好：不經打擊老天真。元直此番重責於我，反倒叫我復甦很多：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中原之地非比西涼，你我既奉劉將軍為主興漢，自當順從律法。”

徐庶挑眉一笑：“郭淮年青氣盛，常以吾不消其計，心中不平，此番亦叫他曉得用兵非同兒戲，不成想當然。”

馬岱咬牙比及行刑結束，從速命人將二人抬下去救治，叫龐德先回虎帳安撫軍心，本身來府衙報信。

徐庶歎道：“非是我翻臉無情，實因受主公重托，不敢秉公，將軍千萬要安撫軍心，莫要自亂陣腳，為天下人所笑。”

纔到門口，卻聽李嚴笑道：“元直如此煞費苦心，若能消磨孟起脾氣，我大漢又多一員虎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