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點蹊蹺[第1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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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明哥您還是那麼神通泛博，咱公司內部的動靜都能曉得？”

有些蹊蹺，不，是非常蹊蹺！

就聽老秦頭持續抱怨：“胖爺您是款兒爺，不知咱的辛苦。您這一大朝晨跑過來，要吃要喝。成！吃的喝的都早早給您預備妥了，您掏張票子就行。要曉得為了這點吃食，掙這一毛兩角的，我和老太婆夜裡三四點就摸著黑爬起來磨豆子啦！現在物價飛漲，甚麼都漲，就我們做小買賣的支出不漲！這年初，這風景，憑這兩張破票子，您還想吃……”他還想再往下唸叨，被中間的女人一巴掌拍斷，罵了句：“彆犯貧，快做煎餅！”

那身紅白相間的套裙不鬆不緊，包裹著圓潤的臀部和苗條的雙腿，看得瘦子浮想連翩，滿鼻孔飆血。

手機事前調到了靜音檔，並且這簡訊一發完，就立馬被刪除潔淨。

“終究瞧見雨了啊！”胖乎乎的臉龐上浮動著非常鎮靜的色彩，他幾近想也冇想，也不等飛機仍在滑行、尚未停穩，就顧自翻開安然帶扣，抓了揹包站起家，手舞足蹈，哇哇大呼，籌算搶先一步往前跑。

將軍墩前，坑坑窪窪、碎石子鋪成的泊車場上，空空蕩蕩隻要一部綠色的中巴車，遠看就像一張巨大的荷葉，上麵被蟲子蛀了大大小小的洞穴，當中趴著一隻綠皮黃眼、胖頭胖腦的大青蛙。

本身的壓力

每次踏入此人頭攢動、擁堵不堪的站台，就有種“大象擠進螞蟻洞”的感受。來自四周八方、五湖四海的人們，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高或矮，或悲或喜，誰也報不出對方的姓名，誰也不曉得彆人要往那裡去，都為了各自的方向，卻因為這同一班地鐵，鬼使神差，行動倉促地擠到一起。

“李仲明……明，明哥？！”瘦子一臉欣喜，眉飛色舞，像個收到一大堆生日禮品的小屁孩，“明哥，您如何有我電話？這，這，這都多少年，多少年冇聯絡了啊！”熱火朝天的鍋灶、油香四溢的烤爐、疾步穿越的身影，一地空酒瓶，笑罵聲、哭喊聲、吼怒聲……一幕幕疇昔，一股腦地湧現在麵前，讓瘦子非常罕見地結巴起來。

扶梯兩邊牆上，都一幅接一幅，明晃晃地貼著燈箱告白。那上麵，或是搔首弄姿的女子，拋著媚眼，聳肩扭臀，挑逗路人的謹慎臟；或是小醜一樣的呆萌明星，厚著臉皮，無知代言，勾引行人的小錢包……

為甚麼要用“竟然”這兩個字？因為，上京已經持續半個多月高溫，久旱無雨，都快把腦筋烤糊了，幾近大家都被動適應了那種室內涼冰冰、室外熱烘烘的極度切換形式。以是，當瘦子展開含混的雙眼，聽著播送裡柔聲播報氣候實況，再瞅見舷窗外絲絲雨痕、緩緩滑落的時候，的確像三伏天裡吃了口冰鎮西瓜，甘冽的瓜汁順著炎熱的喉嚨直灌胸腹，那感受，怎一個“爽”字了得！

那些富麗麗、肉麻兮兮的詞采，是如何描述來的？銀鈴般的，百靈鳥般的？……十足不像，照我說，這聲音就像隻電熨鬥，把瘦子那皺巴巴、濕答答的一顆謹慎臟，熨得像一麵鏡子，平整又亮光。

抹嘴付錢，瘦子拎起揹包走出小店，正想穿條衚衕去擠地鐵，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以往瞥見這類陌生號碼都直接掐斷，因為鐵定是各式傾銷、保險、小告白，不堪騷擾；但前兩天在網上訂了套設備，估計快寄到了，以是又擔憂這是快遞的電話，不敢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