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冤家路窄[第1頁/共6頁]
刀魚又猛地一伸手,逮住矢夫的手腕,彷彿一把鬼爪,揚聲說道:“另有!老夫子!明天也請你一起來,大師好久冇聚了!快坐快坐!今晚我們一醉方休,一醉方休!”此時肥貓已經笑成了一朵花,衝動得摩拳擦掌、滿口伸謝,但他彷彿又想起了甚麼,眉毛一皺,問道:“這麼大包廂,不會就我們幾個吧?”
“喂?”矢夫頭有點脹,太陽穴突突直跳。
刀魚左手摟著扭成麻花、黏在身上的女子,右手一揚,滿臉不屑:“去去去,咋咋乎乎的,低調點!”
俗話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約莫一個多小時,菜已過五味,酒麼,那裡是當初承諾的一瓶,早躺了兩隻空瓶在地……肥貓滿臉通紅、手舞足蹈,醉態百出;就連平時自誇酒量尚可的矢夫,也已有些舌大。都說喝酒有四種狀況:先是酒瓶初啟,有些拘束——輕言細語;再是酒壯人膽,稱兄道弟——豪言壯語;接著借酒發瘋,指桑罵槐——胡言亂語;最後酩酊酣醉,爛醉如泥——無言無語。看現在的狀況,肥貓已經胡言亂語,刀魚和矢夫也都有些豪言壯語,當然,另有一名冇喝酒的美女合股人露西,正在劈麵淺笑不語。
“如何?刀魚?有事麼?”
“那裡吃香,找不到客戶,也難做的……”
車上的搭客所剩無幾,連續拖著怠倦的腿腳,拎著行李一瘸一拐踱下車。最後一名,是個高瘦的男生,繃著白淨的臉龐,腳蹬茶色涼鞋,一身皺巴巴的灰綠T恤、玄色休閒短褲,背個深藍色的包,耷拉著頭,無精打采。
【第二幕】同窗
鬼:你們這些正兒八經的人啊!都是些口是心非、言不由衷、詞不達意的傢夥!前腳方纔信誓旦旦,轉個頭就忘得乾清乾淨。
“瞧你那慫樣!明天你就一杯,總量節製!”
刀魚一開端另有些迷惑,按說這岑叔和老爸友情不錯,之前也冇結過梁子啊?明天如何會罵罵咧咧衝出去放一通炮,本來是看中我這包間了啊!畢竟幼年氣盛,他不加多想,脫口而出:“岑叔,我說這就不對了!您好歹是個長輩,這先來後到的端方,莫非不曉得嗎?”
“呃……”
模糊聞聲屋角彷彿誰,哀怨地歎了聲氣。
矢夫和肥貓都嚇了一跳,這是用飯的地兒嗎,如何像個大觀園?入內再看,一張兩米多的大圓台,雕龍刻鳳,光彩烏紫,核心一圈一樣木質的雕花座椅。頭頂一盞流光溢彩的水晶燈,長官背後一幅四五米寬的潑彩山川,頗得大千筆意。
32個小時前,也就是28日上午九點多,他從任務勞動半個月的不凡裝潢公司第一設想部,被小保安趕了出來,灌著一肚子的不應時宜,暗罵一聲“東風吹,戰鼓擂,老子賦閒誰怕誰”,踏上了前去龍湖船埠的公交車,開啟了古怪古怪的魔幻心旅。但是,僅僅初涉了一番靈異奇遇以後,他就挑選了逃離。
恰是前麵提到的,矢夫同宿舍的哥們之一,就阿誰在寫信時調侃“都手機搖搖直接哦哦叉叉”的,名叫金大鵬,比矢夫大一歲,嘉禾本地人,富二代,因生得骨瘦如柴,又喜油腔滑調,同窗特賜雅號“刀魚”。
人:他為甚麼那麼篤定?
腦筋裡嗡的一下全炸了!真是朋友路窄、狹路相逢,這該如何是好?
人:知我不知?何為我知?何為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