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第1頁/共6頁]
朱晏應下這事兒,倒真當個事兒辦了,歸去府裡就跟大管家交代了,第二天大管家就去了老王家,主子都發話了,老王家兩口兒再不樂意也冇法兒了,拾掇拾掇,購置了嫁奩,挑了個好日子,春香就過門了。
這趙府就在城門的後街上,府上趙大人任吏部員外郎,趙府街西,轉角不遠有個鐵匠鋪子,主家姓蘇,人都叫一聲蘇鐵匠,蘇鐵匠一身妙技術,卻生了個傻小子,還是獨根兒苗,老兩口就守著這麼一個傻小子過日子,現在可都二十五六上了,家裡頭謀生不差,日子頗過得去,可就是冇孫子,急的啊整天唉聲感喟的。
福慶娘聽了心說,這不廢話嗎,你那大丫頭起的名兒,倒像那麼回事兒,蘭香,可那模樣兒真真丟臉,掃帚眉,大小眼,嘴還歪,這麼大了,還流著兩管鼻涕,整天有事兒冇事兒在外頭瞎跑,又瘋又傻,哪家想不開,娶這麼個媳婦兒家去,又不是請菩薩,搬回家供著就成,得居家過日子,模樣兒啥的縱不挑,可這瘋傻的誰樂意要。
冇多長時候,兩個結實的婆子便抬了一個大箱子出去,跟孫嬤嬤道:“大管家說這箱子裡都是金器,讓女人瞧瞧,哪其中意便留下,不中意的,庫裡頭另有呢。”說著翻開了箱子,就見金燦燦黃烘烘,一箱都是金子做的東西,從使的碟子碗酒杯兒到安排的瓶子罐子,應有儘有。
可巧今兒爺這麼一問,福慶就對上了岔子,暗道爺如果給本身做了主,就不信你老王家兩口兒還敢駁了爺的麵兒。
昨兒皇上跟武三娘在鋪子裡逛了大半天兒,蘇文成自是曉得如何回事,提及來,這真是一樁奇事,誰能想到畫春,宮的周公子,會是女子,是女子還罷了,還是皇上的女人,蘇文成這會兒都想不明白既是皇上的女人,怎就生了這麼大膽量,跟爺又連累上了。
孫嬤嬤見三娘半天冇吱聲兒,那臉上的神情瞧著龐大又糾結,孫嬤嬤暗道,莫非女人歡暢傻了不成。
給傻小子說了多少婚事,都冇成,末端手裡有幾個閒錢,人牙子手裡買了一個,冇過兩天兒呢,跑了,現在更愁的甚麼似的。
這麼說著,福慶娘便尋了空去老王家走了一趟,深思著先跟老王頭的婆娘探探口風兒,可這還冇張嘴呢,老王頭那婆娘就先拉著她的手道:“嫂子來的好,我這裡正有一樁煩苦衷兒要尋人說道說道呢,前兒有個給我家春香來講媒的,人家好,人也勤奮,身材也結實,倒是一樁合意的婚事,隻春香頭裡另有她姐呢,她姐可都小二十了還冇下落呢,我這兒急的甚麼似的,托了多少個媒人,可就冇一樁成事兒的,倒是春香,這媒婆都快把我們家的門檻踏平了,嫂子說,這姐姐冇婆家呢,mm先娶了像甚麼話,我這裡千萬不能依的。”
福慶滿心不樂意,暗道,事已至此,禍害都要進宮了,還問甚麼,退一步說,縱問出來爺能如何,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就憑爺這模樣兒品德,何愁冇有才子相伴,乾嗎非一棵樹吊頸死,依本身看,這事兒黃了更好,就武三娘昨兒那悍樣兒,誰娶到家誰不利。
武三娘跟皇上那點兒佳話兒,更是大家心知肚明,皇上這一招棋走的明顯白白,就算瞎子都能瞧明白如何回事,鄒瑞認閨女是幌子,封妃纔是目標,就算一時封不成皇妃,封個朱紫甚麼的,也是正兒八經的娘娘,既是娘娘,鄒瑞這個當爹的就成了國丈,如果武三娘肚子再爭氣,生個皇子,今後多大的福分,誰也料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