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珠胎暗結[第2頁/共3頁]
雲靜好點了點頭。
馮良正要診脈,卻聽雲靜好微微一笑道,“本宮聽聞,馮太醫聖手仁心,醫術高深,本宮幼時便多病,常言久病成醫,本宮倒也會些草藥醫理,平日本身也開了個藥方調度身子,隻是卻不見轉機,不如你替本宮看看,看藥方當中有何不當?”
“mm,你還真是天真,你當真覺得皇上棄了她?”宛淑妃笑了笑,將桌上那碟西域進貢的葡萄推到她跟前,慢悠悠地說道,“現在才入夏,新奇的葡萄罕為奇珍,西域進貢之時,用冰塊保鮮,路程千裡,幾經辛苦才送到帝京,但到了宮裡頭,撤除青紫不均的和壞爛的,便隻剩下了兩三簍,皇上賞了一碟到本宮的承淑殿,又賞了一簍給淑慧長公主,剩下的竟讓小順子全送到了琴瑟殿,宮裡其彆人,倒是連葡萄的麵都冇見到的。你說,皇上是棄她還是愛她?”
她悄悄生恨,乾脆便放棄了笑容,隻低著頭給三妃存候,冇想到,宛淑妃倒是格外的熱忱,竟從椅上走下,親身扶了她起家,待世人退下後,又單留了她一人敘話,還賞了她一盒南海快意珠。
馮良走後,承淑殿那邊立即便收到了動靜,得知雲靜好並非是喜脈,宛淑妃緊繃的表情終究舒緩了很多,隻是可惜了江映月的那包落胎藥!
江映月不知她話裡何意,忙伏地叩首道,“娘娘談笑了,奴婢生就粗陋姿容,哪比得上娘娘國色天香,奴婢也萬不敢與娘娘爭寵!”
說著,他便開端給雲靜好號脈,隻遲疑了半晌,便抬首緩緩道,“娘孃的脈,並非是喜脈,不過是胃氣上逆,又兼憂愁傷脾,肝木忒旺,乃至經血不能定時而至,又常作嘔酸,臣開個養心調經的方劑,娘娘每日服用,保養半月便可病癒。”
雲靜好掀了珠簾,輕聲道,“本宮曉得,醫者有道,本日是本宮難為你了……”
江映月麵上一僵,終忍不住,將夾在指間欲放入嘴裡的葡萄一下子捏得粉碎,卻聽宛淑妃持續道,“遵循宮規,失德淫|亂的罪名,充足讓她萬劫不複,但皇上是萬乘之尊,執意護著她,隻以禁足了事,誰也不能違拗,隻是長此下去,任由她持續惑主媚上,後宮又豈能安穩?”
小順子便無話可說了,馮良便以施針為由,讓他先在殿外侯著,待殿裡隻剩下雲靜好,馮良才又跪了下去,汗珠沿著額角滾落,顫聲道,“娘娘日前受寒,身子衰弱,脈象微細,不過……當是喜脈無疑!信賴娘娘本身也有所發覺,纔在藥方上留字,讓臣坦白下來。”
他這麼一問,馮良便有些不歡暢了,“公公是思疑我的醫術嗎?若連個喜脈都號不出,我又如何能入值太病院?”
她說話間,伸出玉指,指了指西邊琴瑟殿的方向,江映月頓時醍醐灌頂,垂首道,“娘娘放心,現在她已失勢,肚子裡又冇有龍脈,待新人入宮,皇上目不暇接,那裡還會記得她?”
馮良皺眉道,“臣十六歲故鄉趕上瘟疫,父母雙亡,流落帝京時,若無清平侯的幫助,便冇有臣的本日。臣受雲家深恩,不管如何,都會經心幫忙娘娘,臣隻是不明白,娘娘現在被禁足,有了龍脈,便可重獲聖寵,卻又為何要瞞著?平白受這些苦做甚麼?”
馮良這才勉強規複過來,不動聲色地將那藥方藏入袖中,回道,“娘孃的藥方是極好的,隻是調度身子非一朝一夕之事,娘娘照此藥方持續服用,他日必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