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你是我最後的籌碼[第1頁/共5頁]

她現在的悲傷怕已到了極限，所謂哀莫過於心死，便就是如此吧。

唐瑜的手中隻留下斑斑血淚，另有方纔那人殘存的氣味，他的聲音，他的眉眼，彷彿還在影象裡揮之不去。

“我會恨你，會怨你，你若死了我平生一世都不諒解你，長生永久都不諒解你！”

“她說她想像一個凡人一樣活著，能夠哭，能夠肉痛，能夠愛。即便到了最後一刻，她曉得本相，也未曾怨你，你可曉得為何？”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不遠處捂著胸口，嘴角仍舊殘留血漬的鳳息，即便此時，他的目光還是規複以往的涼薄，寡淡。

他乃至能夠感遭到白司離的嚴峻，每說一句話都要拿捏的絕對精確，既不能惹他活力，更不能讓他看破了這一把戲。

無儘的暗中。

兩人對峙所產生的結界越來越厚，最後，連風都尋不出一絲裂縫鑽出來，在他們四周岩石光亮，腳下亦是冇有半片枯葉。

“本覺得能夠借你之手殺了他們的。”夢姬搖了點頭，眼中充滿不屑，“是我高估了你，還是看輕了白司離。”

“鳳息！”

“與你的碧落刀一樣？”

鳳息不怒反笑，“我覺得你會瞭解我，當日梨花小築血流成河，冤魂叫屈，不若當年我十八殿滅門。你說舞月雙手滿血，六界不赦，你呢，玄賜，你不會忘了吧，十八殿消逝可都是拜你所賜。妖界禁地之處的是甚麼你怕是比我還清楚，你可還記得你手執碧落，遇鬼殺鬼，千萬幽靈遊存無間天國，不得循環。”他感覺麵前之人極其好笑，心中卻不免落寞，彷彿壓在心底的陳年舊事又被翻湧而來，割肉蝕骨的痛苦。“你手上沾的可豈止是血，我這一世修的雖是蒼崖仙道，青冥卻冇有封了我的影象。現在要你血債血償。”

白司離已經甚麼都快聽不到了，恍忽間彷彿有唐瑜的叫喚聲，如何了，出甚麼事了，結界為何俄然碎了，本身還在鳳息麵前嗎？他的心魔還未如數散去嗎？

已到極致，麵前的手指俄然一頓，臉上的指尖俄然一頓，懷裡的人驀地竟披收回刺眼的光芒。

任何果皆有因，任何悲喜皆有愛恨。

他是如何的一小我，她的寄父，她的公子，她的牽絆，亦或是這一世的獨一。

他俄然回過甚來，鋒芒畢露地雙眼就像鷹的眼睛。

鳳息整小我便是一怔，在聽完那句話，他呆立在那兒，乃至一刹時忘了該如何說話，唸了一半的咒詞還含在口中，瞬息間咒語見效，紫光儘散。

滿目銀河，滿城花開。

“鳳息，你在乾甚麼，還不脫手，還不殺了他，你麵前的不過隻是一個幻影，一碰即碎的幻影！”

楚長歌怔了怔，一陣錯愕，喃喃道，“仙鬼一役，司星，上仙。”

那一聲便像是一個魔咒，讓鳳息整小我虎軀一震。

他咬了咬牙，用儘最後的一點力量，吃力道，“阿霓最後死了，你拿走了她的心，你為了重臨君位，不吝用她的心來調換。”

唐瑜顫抖地握緊，喉嚨裡收回不成遏止的哭泣。

轟然巨響，結界如數碎裂。就像他碎裂的心。

“哈哈哈哈哈哈。”夢姬笑得放肆，她像是看著一出世上少有的好戲，竟怪誕地鼓起掌來，“好，好，真是好極了。”她飛舞的緋衣像是浴火的胡蝶，“現在算是全都到齊了。”

這統統來的太快，讓楚長歌一時候冇有抵擋住，他下認識地轉頭去看身邊的唐瑜，原覺得到此為止她的眼淚早已哭乾了，紅透的雙眼就像兔子的瞳人，他點了她的穴道，她說不出話，可竟冇想到，那傻女人生生地用貝齒咬破了嘴唇，臉上斑斑淚跡，讓人看了不由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