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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得財麵色煞白的抱住本身的腦袋,啞聲叫道:“這裡有妖怪——”
林緒言不聲不響的走到王得財身邊,見王得財隻是心神不守的四下張望,他便開口道:“但是這裡有甚麼不當?如果有還請奉告,我們好早做籌辦。”
“你翻出賬冊來也無用,老子又不是欠你的——”高徒弟咬著牙擠出聲音道,“再說了,作為堆棧的伴計,我愛喝就喝,你一個小二還管不住。”
高徒弟抖了抖臉頰,臉上丟臉的問道:“你如何有賬冊?賬冊不是都讓賬房先生收起來了嗎?”
驕陽當空,蒸騰的熱氣嫋嫋升起,迷濛了行人的眼睛。
酒香連綴不斷的從四周八方湧來,大師夥兒都不曉得那酒香究竟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隻能胡亂的四下探視起來。
“常日裡你喝多少都無礙,就像你說的,我一個小二還管不住。”黑三郎俄然沉了臉道,“但是現在酒水緊缺,你如果有本領壓住外頭那些個吵著喝酒的客人,你要喝多少都隨你。”
麵對大師擔憂的眼神,林緒言如有所思的用劍柄敲了敲腳下的地盤,確認泥土還算潮濕以後,他便叮嚀世人道:“往地下挖深坑,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挖到水脈。”
“跟上去。”一個孔武有力的將士在前麵用力推了他一把,幾乎冇把他推倒在地。
大地像是烈火上烤炙好久的岩石,又像是火警過後的焦土,燙的人幾近要站不住腳。
王得財當即瑟縮著點了點頭,也不敢轉頭,就那麼快步追逐起其彆人來。
“不說就不說吧。”將士佩服的停止了抱怨,然後開端催趕起前麵的人來。
林緒言並不冇有留意其彆人的言語,他這會兒正拿著劍將頭頂的樹枝扒開,都雅外頭的天氣。
“你說呢?”黑三郎抖著賬冊,好似在抖一件無關緊急的東西,看的高徒弟心驚肉戰的。
將水囊拿出來顛了顛,確認淨水所剩無幾後,世人不免有些憂心忡忡起來。
黑三郎對著高徒弟挑了挑眉,然後笑道:“可貴貪吃來了堆棧,我是故意好好接待,不然鬨起來,不免要毀了半個堆棧。到時候,我們的賬冊隻怕又要厚上一倍了。”
黑三郎將酒罈子悄悄顛了顛,然後嗤笑一聲,就提著酒罈子朝著貪吃走去了。
王得財哪敢說不,一聽這話忙不迭點頭。
篝火已經燒旺了,沸騰的鍋子裡,嫩綠色的槐樹葉跟著沸水高低翻滾起來。
“少說這類話,他再古怪,好歹也是太子太保部下的門客,惹了他倒冇甚麼,如果傳到他身後的阿誰妖女耳朵裡去,謹慎你也被她吸成人乾了。”開口的將士名叫林緒言,身材結實,看起來倒是一表人才,隻可惜好好一張臉硬是叫一道由左額橫貫右臉頰的刀疤破了相了。
華服男人甚是不悅的用他那雙黑紅的眼睛看著小二們,他鋒利的犬齒在唇上時隱時現,彷彿隨時都會伸開獠牙咬住他們的脖子普通。
東橋見狀不妙,早已將青衣和秀秀送去了廚房。現在外頭隻一個燈鬼素兮在接待客人,那些個妖怪小二則是哆顫抖嗦的跟在素兮身後,哭喪著臉跟那華服男人解釋道:“客長您稍等,酒頓時就上來了——”
“嗨,若真是有水脈就好了。”世人一麵掘坑一麵感喟道,“本年旱的過分了些,略小的河道都已經乾枯了,若再找不到水源,我們隻怕都要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