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除妖師5[第1頁/共3頁]

守在床邊的方舟本能的握緊了劍柄，不料一昂首，就瞥見青衣行色倉促的從外頭衝了出去。

“阿郎才睡著冇多久。”邊上的方舟唯恐青衣吵醒溫玉，便出聲勸道，“小娘子還是晚點再來吧？”

“固然我也想如此，但若論辨析謀算，我卻還是不如爹爹來的老道。”溫玉也不驕傲，反倒謙善道，“我能這般想，也是因為爹爹提點了我。不然我也會認定了他便是燭龍。”

方舟眼帶猜疑的握住溫玉的手，闔眼診脈了半晌以後，他眼皮一跳，這才睜眼並麵無神采的對青衣道：“阿郎此次傷勢頗重，有些傷及心肺，以是才咳嗽得短長些。靜養幾日便可好了，小娘子無需過分擔憂。”

“我也曾經這般想過。”溫玉感喟道，“但越查越對不上。爹爹在見過黑三郎以後，曾隨口說過他固然貌若燭龍，但目睹卻並非實。如此看，他恐怕並不是燭龍。這是其一。其二，他雖頂著三途之主的名號，但對這處所卻並未曾操心極力，唯二可陳的兩次，一次是為了青衣，幾近冇毀了這處所；一次便是比來，也不過是怕唇亡齒寒纔出的手。固然妖界是以強者為尊，但我倒是不信群妖願心甘甘心的讓如許一個率性隨便的妖怪對他們發號施令的。最後，也便是我剛纔說過的，假定黑三郎便是當時擊退費家人的妖怪，那他又為何會淪為堆棧的伴計？如此看，能束縛他的堆棧仆人妖力更勝一籌。且追溯堆棧初現的時候，倒是無從考據，彷彿自六合初開之時，它便已經呈現在這三途之地了，倒是跟真燭龍現世的時候相差無幾――”

溫玉淡淡的掃了那藥碗一眼，然後感喟道：“你又換方劑了，這藥看著怪不好喝的。”

“等等……”方舟被溫玉的猜想弄得有些吃驚，他幾次咀嚼了幾遍，這才遊移道，“你的意義便是兩個，第一，黑郎君不是燭龍，第二，這個堆棧的仆人纔是燭龍？”

“我……我不跪！”直起腰的書白癡艱钜的回嘴道，“我也不會跟你歸去的！”

方舟沉默不語，隻是聆聽。

“我說的那般清楚，你卻彷彿不太信？”溫玉聽出方舟語帶疑色，便笑道，“不過你狐疑也是普通，畢竟，黑三郎確切如何看都像燭龍。”

暗淡的床幔裡，麵色慘白的溫玉看起來既文弱又脆弱，彷彿她略大些嗓子，他便會如一捧春雪般被她震散。

門徒們見費老可貴這般等閒就放下了，少不得又相互擠眉弄眼的笑了。

“反了你！”費成本就氣的肝氣不平，再聽得書白癡如此答話，頓時就感覺肋上有些作痛。

“小娘子和黑郎君之事已經獲得大半族人的默許，大郎自不必說，既然阿郎你都已經答應了，那費家人又有甚麼態度插手此事呢？”方舟不解，“雖說除妖師在塵寰很馳名譽，但一到三途之地，他們也不過是凡胎，若真與黑郎君對峙起來，依我看他們隻怕也不敵黑郎君撼天動地、竄他日月之神威。”

“既然那妖怪不是黑郎君，那又是誰呢？”方舟對那妖怪還是非常獵奇，便忍不住詰問道，“不知此番費家人來，他是不是還會呈現？”

待到雙子書童送走了青衣又關了房門以後，方舟這才無法的朝床榻上的那人道：“方纔你是為何要那般裝病呢？我評脈探了一下你的脈息，固然脈息另有些踏實，但安穩順和，倒是好轉的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