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荒夫草1[第2頁/共4頁]
因每月必來送一次新酒的酒釀子臨到送酒的日子前夕,俄然差了青鳥來送信,信上道,因旱魃突至其地,導致河道乾枯,穀物顆粒無收,如此舊釀新酒皆斷了供應,一時半會兒恐難以送酒到堆棧來了。
這不,不自發學了那些個才子行動的蛛娘一大早又去折騰白粥了,從不懂做飯的她乃至還把睡意昏黃的秀秀拉去了。
幾乎又被抽了一葉子的青衣忙不迭跑出了酒窖,剛巧被送下酒菜的黑三郎瞧了個正著。
現在俄然來了這麼一出,竟是要斷了貨源了。
正喝酒吃肉談天談笑的客人們紛繁昂首望向了二樓。
她是蜘蛛精,常常是一頓大餐後十天半月的不進食品,費墨客卻隻是個*凡胎,彆說幾天,哪怕餓上三頓就該眼冒金星了。費墨客常日裡好說教說話又囉嗦,晨讀書夜作文章。見蛛娘針線總不離手,他就經常拿了些雜書給蛛娘權作消遣。那些雜書裡少不得有些天孫公子與妖精才子的纏綿故事,看得蛛娘動不動就掉眼淚珠子。
最後還是與她同屋的蛛娘跑出來把他運回了房間。
以後蛛娘衣不解帶的顧問了兩日,他每次醒來,需求驚駭的叫喊一聲,然後也不管衣冠鞋襪,就那麼光著腳丫子跑出來了。
因臉上的熱度一向褪不下去,青衣一麵往廚房走,一麵心道,少不得得去洗個臉了,臉實在有些燙手。
正看熱烈的客人們見狀頓時就噗的一聲都笑了,鄰近門口的一桌女妖更是笑得前俯後仰,她們揉著胸花枝亂闖的叫道:“哎呦,笑死奴奴了,那位大人不是點心,是專門為奴奴們畫美人兒像的畫師——”
“嗨,就是——”高徒弟擠眉弄眼的用彎了彎食指,做出一個勾搭的手指,然後哈哈笑道,“我瞧著他有些中計了,常日裡我就老瞥見他在那邊偷瞧你。”
“之前臉上沾了些黃土。”青衣見高徒弟曲解了,忙擺手解釋道,“隻是……蹭的時候冇節製好力量……”
誰知當她捧著本身好不輕易熬出來的一碗白粥回房後,卻發明費墨客並不在屋子裡。
青衣這頭剛說完,就聞聲門口傳來一陣悶響。緊跟著一個青麵獠牙的妖怪探頭鑽了出去,化成個模樣渾厚的壯漢模樣。
“是黑三郎吧?”高徒弟隻是抽了抽鼻子,便嗅出青衣那半邊臉上感染了濃烈的黑三郎的妖氣,因而他暗搓搓的拍了拍青衣的肩膀,一臉誇大的低聲道,“好樣的!丫頭,持續加油啊!”
“……並冇有被抽中。”青衣愁悶的解釋道,“自那次被它抽中了腳踝,常日裡我也不往酒窖深處走了。本日倒是要點酒纔去的。”
芳香的美酒在杯盞中空了又滿,滿了又空。大堂裡的諸位客人在觥籌交叉之時,開端消磨新的一天。
青衣叫黑三郎弄得把費墨客昏倒的事情給忘了,諸位客人雖已不再那麼怕費墨客了,但叫他們近身去扶他,卻也是不成能的。因而小半天疇昔了,不幸費墨客還橫七豎八的躺在門檻上冇有人理睬。
如許纔好啊,急死那裝模作樣的黑三郎!哈哈哈哈——
半日盤點下來,安排在外頭的酒已冇有多少了,幸虧酒窖深處另有好些陳年累月攢下來的酒,隻是叫凶巴巴的護門草看得緊緊的,青衣和素兮竟都拿它冇轍。好說歹說了半天,那儘忠職守的護門草呼啦啦的甩著頎長的葉子硬是把她們都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