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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貴你這麼乖順,看來是真的知錯了。”處塵長老對勁地點點頭,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褚玄商,“褚公子為送聘禮遠道而來,老夫感激不儘。褚公子少年心性、不拘末節,老夫也略有耳聞。隻不過,闖他族禁地並非普通的玩鬨之舉,老夫會修書一封,將此事奉告褚宗主,如何懲罰,就交由褚宗主決計罷。”
“聘禮既已送到,鄙人也該回崑崙山向宗主覆命去了。”
滿腹委曲的小女人忍不住去詰責母親,為甚麼向來不對本身笑卻對大姐姐笑。母親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轉過身去,彷彿連看都不肯看她一眼,“為甚麼?因為你大姐姐樣樣都比你好。”
容佩玖自出世便不被母親所喜,幼年喪父, 舉止脾氣皆與容氏守禮矜持的族訓格格不入, 厥後又因挑選了殺修一途而為容子修所顧忌,在龍未山過得甚為暗淡晦澀。
“如此便有勞各位長老了,舜華代父親謝過各位長老。”容舜華又施了個禮。
榻上所臥之人,恰是容佩玖的母親晏衣。晏衣小字霞衣,出自“霞衣霞錦百般狀,雲峰雲岫百重生”。當年晏衣嫁給容遠岐以後,容遠岐便將天井改名為“雲岫苑”,對晏衣的保重之心可見一斑。
“她長得像我你便要討厭,舜華長得像大哥,以是你纔會愛屋及烏……”
一個閃身瞬移到了天井的一間臥房內,對著臥榻方向,薄唇輕啟,唸了個昏睡咒。
……
褚玄商倉猝拱手,鞠了一躬,“是,玄商自發忸捏,此次乃一時胡塗,下次再不敢了,還請長老寬恕!”
容舜華點點頭,“此次雖是懲戒,也是一次曆練的良機,令怡要好好掌控,當真修煉,儘到禪修的本分,多多共同、助益他族弟子,切不成再率性玩皮。”
處塵長老微微點頭,轉向容舜華,問道:“老夫出去之時,舜華正說到懲戒一事?”
病癒以後,容佩玖脾氣仍與之前無二,隻是隨父親修習時候苦了很多,與父親更密切,不再一有空暇便往母親跟前湊,見到容舜華會遠遠繞開……
容佩玖這才瞭然, 本來容舜華的疲色是因為容子修受傷之故, 不由有些驚奇, 以容氏禪修的魅力和容子修的身份, 是何人會要傷他。
伸脫手,想將麵前之人的眉心撫平,伸到一半卻愣住,頓了頓,縮回,決然回身。
“你討厭我也就罷了,小九她,不過是個孩子!”
“至於褚公子――”
“那便讓你父親放心養傷罷,族中事件自有老夫與其他幾位長老代為措置。”
“舜華, 你父親的傷勢如何了?”處塵長老問道。
容舜華轉頭表示,身側一名一樣身穿紫色禪修服的女弟子遞上一張信箋。處塵長老將信箋接過,快速瀏覽了一遍,讚成地捋須:“舜華的這個懲戒之法可謂是用心良苦。”
而在容佩玖生射中的幾個非常艱钜的時候,恰是這位白袍老者給了她莫大的鼓勵。彼時,處塵長老總喜好一手背在身後, 一手捋著長鬚,笑嗬嗬地對她說:“小九兒,彆悲觀啊, 要成為像你父親那般超卓的修士才行啊。”
“你住嘴!”
“回處塵長老, 父親已無大礙,隻是還需埋頭涵養一段光陰。”
那日,容佩玖遠遠瞧見母親與容舜華信步徐行,談笑晏晏。那是容佩玖第一次看到母親暴露笑容,先是驚奇震驚,而後委曲難過,本來母親並不是不會笑,隻不過是,不會對她和父親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