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春院夜審[第1頁/共6頁]

二人說到這兒的時候，忽聽門外有了動靜。柳月明警悟地喊了一聲：“誰？”“我”，聽到一個熟諳的聲音，開開半掩的木門，卻見是小玉端著果盤出去了。柳月明這才放了心，因為方纔是她支派小玉去給胡六子弄點心的。

老鴇聽齊稀元這麼一回，神采一寒，彷彿發覺到了甚麼，不免心中有點發慌，但頓時又用滿麵的笑容作保護道：“老爺，我開的但是紫春院，隻要一個夏荷，那但是可冒芽的青葉兒。老爺說的荷花，那但是夏天的花兒，我這裡還冇到開的時候呢？”

春杏一閃身，從女人堆裡走了出來，來到齊稀元身邊。向齊稀元深深地施上一禮，道了個萬福，就將那玉臂往齊稀元身上一攬。齊稀元卻悄悄地將她的手臂撥歸去，說：“女人，你彆性急，還冇點你呢。”

柳月明也跪了下來：“事就是這麼檔子事，罪是早就有了，胡六子也在你們手上，要殺要刮老爺你看著辦好了。”

“漸漸說，如何回事？隻要你說誠懇話，老爺我饒了你。”

進城以後，是一條石板街，街兩側是魚鋪子，鮮魚、鹹魚，海貸、湖河活魚，在這裡應有儘有。穿過一條長長的巷子，又是一條主街，這裡多數是賣布的，賣衣服的，賣鞋帽的，賣耕具的，賣家常日用品的。街麵雖說也有兩三丈寬，但還是車來人往的顯得較為擁堵。齊稀元與桂生在客來人往中穿越著往前走。走到了十字路口的時候，看到前麵有一個附街，這街麵上則滿是開飯店的，各種百般的幌子、招牌。紅紅綠綠的，非常搶眼。走著走著，就見前麵疏朗起來，也溫馨了很多。

紫春院是澮河縣一個遊樂場子，這裡緊臨著澮河，通淮入江，直到東海，各色商戶都在澮河縣作中轉，以是在這裡安息的販子很多，做餐飲辦事文娛的行業也就非常暢旺。

柳月明就叮嚀一聲，小玉出去了。隻見她麵帶淺笑，眼神裡略帶著幾分疑慮和幾分驚駭。卻又極力地粉飾著。

統統都明白了，齊稀元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內心說，這件事總算弄明白了，隻可惜還是冇有皮綆的下落，幸虧是這裡有了個引子，雖說這個引子到管遠川那兒斷了，但隻要漸漸地尋覓，說不定就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齊稀元啜了一口茶，內心說，這女人還真不愧為是風月場上的熟行呢，一張能說會道的巧嘴。

老鴇一轉頭，喊了聲：“春杏，你但是好福分喲，老爺點你了。”

下了船埠，上了河堤，就是一座城門。那城門樓還很宏偉，隻是年久失修，椽柱上的紅漆已經脫落，城牆也被風雪浸蝕，斑痕累累。兩端的城牆在承平軍破城時被炮火轟倒，留下兩個大豁口兒，縣令策動民工停止了簡樸地修整，殘磚破瓦，與本來的氣勢格格不入，但卻仍然起到防備的感化。

齊稀元這當兒才亮出了本身的身份，說：“柳月明，你有案在身，我也不難堪你，隻要你將那假荷花女人的來龍去脈給我講清楚了，疇昔的事我也就不究查了。你是江湖上的熟行了，我想這些你是懂的。”

桂生眼睛一亮說：“大人，到了。”齊稀元也看到了，前麵有一座牌坊式的門樓。樓上有一個匾額，三個剛毅的行楷書字：紫春院。門兩側，各站著一名穿戴官裝身配大刀的軍人，彷彿到了衙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