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春院夜審[第3頁/共6頁]

一名四十歲擺佈的女人。重施脂粉，笑吟吟地從客堂裡走了出來：“喲客長老爺，朝晨起來我就聽著喜鵲兒嘎啦啦叫，我就曉得是今個兒來客人了，公然就是，嘻嘻嘻……迎春，給客長老爺上茶！”

齊稀元啜了一口茶，內心說，這女人還真不愧為是風月場上的熟行呢，一張能說會道的巧嘴。

“你是如何曉得她叫荷花的？”齊稀元瞪大了眼睛。

“回稟大人，我是在探親返來的路上碰到這位荷花女人的。”

齊稀元也不說彆的，隻說：“你坐下來，我有話問你。”

老鴇說：“喲，老爺可不是吃剩飯的，來到我這紫春院，可要嚐遍秋色哩，你看，我這裡有：春桃、春李、春梅、春榮、春燕、春鶯、春玫、春霞、春豔，真可謂春光明麗，秋色滿園，春暖花開，東風送喜，老爺你在他們中間一攪合，儘悅人間秋色，老爺喜好甚麼儘管說好了。”

柳月明內心明白，這事也瞞不了了，隻好說：“齊大老爺，我放寬了心，我照實說就是了。”

齊稀元笑了，說：“荷花是一名欽犯。我們尋覓她好多年了，都冇有見到她的蹤跡，你與她既不親又不故，如何這麼巧就被你趕上了，還主動奉告你她叫甚麼名字？”

想到這兒，齊稀元冷下臉來，對柳月明和小玉說：“你們可知罪？”

“噢，你說的那位荷花女人。恰是小女子領來的。”

齊稀元說：“要說你倆犯的罪，可都是通撚的極刑，我如果往皇上稟報，你倆的頭都保不住，要死要活，麵前另有一條路，不知你們可情願走？”

本來，那天小玉見胡六子來了，去給胡六子上茶水滴心，走到邊門，聽到胡六子正與柳月明說著尋覓荷花的事，並看到了那幅畫像。隻見那畫像上的女人正象自家表妹雪琴，得知隻要找到荷花管掌櫃的有多量賞錢，小玉就動了心機。次天，她就向乳母乞假，要去看望抱病的母親，實際上是找雪琴去了。雪琴在淮陰縣的一家花船上，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小嘴也能說會道，出道江湖雖說比小玉晚二年，但接受的磨難卻比小玉要多很多。經小玉一說，雪琴也感覺是一次抓銀子的好機遇，因而，就從花船不辭而彆，跟小玉來到了澮河縣，扯了一個幌子，將雪琴交給了柳月明，冒充荷花插手了胡六子招收的落荒女子步隊當中。

柳月明就叮嚀一聲，小玉出去了。隻見她麵帶淺笑，眼神裡略帶著幾分疑慮和幾分驚駭。卻又極力地粉飾著。

小玉一時不知如何答覆好，想了一下，說：“我問的人家。”

齊稀元這當兒才亮出了本身的身份，說：“柳月明，你有案在身，我也不難堪你，隻要你將那假荷花女人的來龍去脈給我講清楚了，疇昔的事我也就不究查了。你是江湖上的熟行了，我想這些你是懂的。”

“那好，你將那小玉叫過來。”

這老鴇兒名叫柳明月，先前是位藝人，沿著澮河、淮河、泗河唱拉魂腔，後被餬口所逼，做了娼妓，是澮河岸邊馳名的“夜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