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 假 荷 花[第2頁/共5頁]

桂生與店老闆進了荷花的房間，燈光下，隻見荷花長得清秀動聽，雖說一向吃不飽肚子，人有點肥胖，但那麵前的這位女人卻還是有著內的生機，麵龐兒不但生得非常都雅，還透著精氣兒。桂生看了，想起那年從泗河裡打撈上來的那位荷花，雖說二人春秋相仿，人也都生得標緻，但此荷花絕非彼荷花。北方女人取名叫荷花的很多，但同時落水罹難的又同在泗河落水罹難的毫不成能有二。那位胡六子為甚麼要找一名名叫荷花的女人呢？這女人必定不是一名流浪的女人，雖說冇換衣服之前，也穿得破襤褸爛的，臉上臟兮兮的，桂生看得出來，那是用心做出來的。這女人冒充荷花來投胡六子，為的是甚麼？桂生心中便又呈現了一團團的迷霧。

胡六子雖小，但聰明伶俚，手腳也特勤奮。在喬三爺的幫裡，不能混飯吃，要學會他們的技術。所謂技術就是一要學會偷，二要學會賴，三要學會吹拉彈唱，四要學會裝神弄鬼。

“是嗎？那快進屋吧。”

幾位弟兄慌著打火，藉著火光一看，才曉得是位暈倒在地上的要飯的。

一名女人來到了胡六子麵前，在給她衣服之前，胡六子說：“荷花，你真的是那位落水的女人？”

齊稀元聽了胡六子的話，與桂生使了個眼色，說：“先將人犯押下去，轉頭再說。”

桂生顛末一番扮裝，就帶著一個伴計，打扮成跑單幫的。一主一從地上了路。他們沿泗河，進黃河，四下刺探裴綆或皮綆的下落。船埠、集店、路邊歇肢舖，都冇有拉下。幾個月下來，倒是一無所獲。

齊稀元瞪了一下眼，看了看他，又滋淄了一口茶水，說：“胡六子，彆裝了，說罷，今兒脫手了幾個？”

他有點內急，想找了一個茅房撒泡尿。他往前走著，，也有一個後生跟著他。不遠處有個草棚子，隻能遮半身人，他就站在那邊解開了褲子。緊接著，那位後生也來了，與他並排站著，也一樣是撒尿。尿著尿著，卻見那後內行握*一拐彎，將尿泚到了胡六子的鞋麵上。

“老爺，就這些，我胡立木若說半句瞎話，你千刀萬剮了我。”

胡六子說：“你要我說皮綆在那裡，我也不曉得。我隻是為管掌櫃的招女人，他說那女人名叫荷花，前年在泗河被官軍炮火打散的女子。隻要我找到那位女子，管掌櫃的說銀子任我開。我還能與銀子有仇嗎？因而就四下探聽名叫荷花的女人。前幾日在裴橋，我找到了一名名叫荷花的女人，說的環境與我要找的人一樣，我就將他買來了，正籌辦交給了管掌櫃的，就被你們捉來了。

目睹著入了冬，又開了春，桂生已跑遍了蘇魯豫皖，撚子常常活動的處所，還是冇有任何動靜。有一次。他們探聽到有位叫裴綆的，在一個村莊裡放羊。桂生喜出望外埠趕到，隻見那裴綆甩著羊鞭兒正唱著拉魂腔。桂生走上前去，給那人施了一禮，卻見那放羊的裴綆已五十多歲了，是位老光棍兒，這與他們要找的撚童底子挨不上邊兒，隻得絕望而歸。

“就這些？”

“把人犯帶上來吧。”齊稀元聲音不大，卻非常沉穩。

“你……你如何尿的？眼裝褲襠裡了？”

店老闆說：“女人，傳聞你前幾年遭了難，落空了親人，我這位先生也碰到過一名流浪的人，不知是不是你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