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淚之仇[第4頁/共8頁]
遠遠地,他們瞥見火線有一座古刹,皮綆曉得,這是天靜宮,也稱作老子廟。這是漢朝皇上為記念老子誕辰而製作的。
皮綆說:“娘,你累了吧。”
遠遠地,聽到一陣馬蹄響。
“張大盟主在冇有叛逆之前他並不是位貧民。他有上千晌地啊。”
“如何啦?你做的夢與俺大夥兒的夢做的不一樣嗎?”
“王爺,那邊有人!”
“唉,”張皮綆歎了一口氣,“當初大漢盟主能聽梁王叔一句勸,也不會有明天這個模樣了。僧格林沁或許活不到明天。”
張皮綆說:“二坎,你不曉得,我就是梁王張宗禹的族侄。對於盟主張樂行,我得叫他爺爺。你曉得不?盟主為甚麼要起事嗎?”
皮綆娘對著那旋風下拜:“是我夫和我兒來了嗎?你們在那邊與張大盟主過得可好,我和皮綆給你們送的紙錢你們都收到了嗎?”
“哼哼,抵賴,誰會信你的?”
“你信不信隨你們的便,歸正就我一人。”
這時候,隻見僧格林沁揮刀上前,寒光直閃,忽而向前猛刺,忽而向後斜砍。忽而大劈而來,忽而遊刃而去,隻舞得眾將官目炫狼籍,鼓掌喝采。
話未落音,部將陳國瑞拱手道:“王爺,末將早就傳聞王爺有殺人不見血的絕技,本日何不給主子們作一示教?”
皮綆娘正生著火,冇重視遠處的馬隊,待她聽到馬蹄聲,看到那浮土烽火,曉得大事不好,但她還是本能地跑了起來。可她那雙小腳怎能跑得動?很快,她就被僧格林沁圍了起來。
第二天,張樂行又來了。此次來,張樂行不是笑容滿麵,求賢若渴,而是以長輩的身份對張宗禹說:“想好了冇有?擺在你麵前的路隻要兩條,一條是跟著我去殺敵,為百姓造福,將來安定天下,共享承平。另一條路就是死路一條,不從我就殺你百口!”
“如何啦?皮綆?你如何哭啦?”
僧王爺笑了:“哈哈,我那有那麼高的技藝?你莫不是聽誰傳錯了?隻是這刀好罷了。”
安息下來,侍從給他遞上汗巾為他擦汗。僧王爺卻說:“常日兵戈。都是眾將官前赴後繼,我隻要在後督陣的份兒,這刀但是有些日子冇試過血了。真到了疆場上,騎在頓時,躍馬揮刀,一刀一小我頭落地,那才叫痛快!”
“莊子被你們燒了,家冇有了,出來要飯來了。”
這天中午,幾位副將與王爺共宴,酒酣,王爺抽出腰刀便當眾舞了起來。這刀。可不是普通的器物,而是禦賜寶刀,名為“納庫尼素光”刀,它是名師打造上貢給乾隆天子的貢品,砍石如灰,削鐵如泥。鹹豐三年八月,承平天國北伐軍大敗直隸總督納爾經額,由臨銘關入正定地區。玄月,鹹豐帝黜納爾經額,授惠親王綿愉為受命大將軍。僧格林沁為參讚大臣,並在乾清宮親身頒佈關防,將這禦用貢品“納庫尼素光”刀親授予僧格林沁。僧格林沁受命後當即率清軍緩慢進入天津南王慶坨與北伐的承平軍展開苦戰,北伐軍喪失慘痛,撤退到連鎮一帶。鹹豐帝又賜僧格林沁“湍多羅巴圖魯”稱呼。鹹豐四年八月,命僧格林沁辦理奉宸苑事件。同年。僧格林沁在直隸鎮連用計大得勝伐軍,首級林風祥兵敗被俘,一萬餘人全軍淹冇。鹹豐五年正月,天子著加恩封僧格林沁為“博多勒噶台親王”,並親加慰勞,賞朝珠一盤、四團龍補褂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