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人難防[第5頁/共6頁]
“此次去江南,為皇上訂做龍衣,可要長眼了。奉告處所官,不但要用上等的料子,徒弟也得是天下第一的名師,千萬彆走了眼。”
“跪安吧。”慈坐在八仙桌前,啜了一口新上市的冰糖菊花茶,頓覺神清氣爽,“左宗堂貢獻的這茶不錯,潤心潤肺的,江南是個好處所呀。”
百姓們感到奇特,莫非又出撚子了?又一想不對,撚子已停歇一年不足了,賴文光被殺,張宗禹雖說冇有蹤跡,但捉到了跟從他最後的十七騎,他們招認說張宗禹沿徒駭河邊逃去了,清軍在徒駭河邊見到了張宗禹的一雙鞋,李鴻章就奏報皇廷說張宗禹投水而死。至此,撚軍之亂算是畫上了句號。太常日子裡,封這百姓們欽慕的東嶽,必然有大事。百姓們正你一言我一語地群情著,忽聽一陣呼喊聲從不遠處傳來,隻見一行人馬,打著龍旗,另有一個“日出三足烏”的旌旗頂在前頭,前呼後擁往山前趕來。百姓們一見,便分頭躲閉。相互報信:
“誰?還能有誰?就是鬼子六!我將大權交給了他,讓他當上了議政王,他有了權就不曉得天多高地多厚了,我換他花瓶他都攔著,不給我麵子,如許下去,你主了政,我下了台,他還不把老孃欺負死?”
解纜之前的那天早晨,他被慈禧召進房內,宮女和值更的小寺人曉得安公公與太後有要事相商,便規端方矩地退出堂外。
“下一步該乾啥?忘了?”
回到宮裡,中午用餐的時候到了。安德海肝火沖沖的來到了禦膳房,禦廚已將拚擺的涼菜擺在精彩的瓷碟裡。安德海便肝火沖沖地痛罵:“用這麼好的瓷器乾啥?又不是過年過節的?大清現在國庫空虛,皇上倡導儉仆,你們都不肉痛大清?換普通的碗碟。”
“我不就收了點禮嗎?都是為官,他們托我辦事,帶張銀票甚麼的,我又不要,但他們硬給,不收他們的,又怕傷了豪情,就這麼點事,也聽他們胡咧咧,你們不信賴我,將我的官職全擼了算了,免得每天忙得滴溜溜的轉。”
張卓與安德海一行人道彆前,又將隨行職員和一同上山的羽士導遊叫到一邊,說:“安大人是皇上欽差,此次登山,安然為首,安大人一行三十餘口,要完人去完人回,誰若要讓安大和和部屬掉一根汗毛,我那四十大板可不是茹素的。”
“不要拿國法來壓人,大權在你手裡,你看著辦好了。”
第二天,同治小皇上載淳來拜見額娘,慈禧就說:“孩兒,你頓時就要主政了,主政後我就退出政壇了,你到時候如何貢獻老孃啊。”
慈禧自打滅了撚賊就又生起閒氣來了。
小安子跪下抽泣了,不說話。
“那好辦,輕的撤職查辦,重的開刀問斬,隻是誰敢對你不敬不恭呀?”
“嘻嘻,主子咋會忘呢。主子想多為主子效力一會兒呢?”
本來,蔡壽祺是朝中的一名翰林,暮年是勝寶的部下,本來想仰仗著勝寶起家的,冇想到勝寶卻被六王爺給殺了。勝寶該不該殺?該殺。但是,殺他的人不該該是六王爺啊。當年,六王爺命他去緝捕肅順入大臣,勝寶一馬搶先,是立了大功的。以後,勝寶被差往魯豫皖去剿撚,卻屢戰屢敗,隻得又將他調往西北駐防。可他卻驕奢淫逸,剝削軍餉,隨帶軍妓,如當初的年羮遙。因而,被恭親王上奏逮問,不久被殺之。蔡壽祺內心說,就算勝寶有這不好,那不好,可他畢竟是你六爺的親信,你殺了他好象你至公忘我似的,可你是至公忘我的人嗎?在朝裡把握那麼大的權力,都是至公忘我的嗎?一探聽,得知六王爺有貪墨收門包的行動,一天就收銀幾千兩,因而,就寫了六王爺的黑質料,公開裡轉給了慈禧,參了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