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太後(1)[第1頁/共3頁]
劉從德已有人證,龐籍早就曉得。龐籍若從百姓中找來五人對簿公堂,不算輕易,就算找來後,難辨真偽,世人恐墮入曠日耐久的辯論當中,隻怕最後鬨個一發不成清算。
程琳曉得馬季良和羅崇勳都是太後身邊的紅人,本想表示親熱,但畢竟就算當朝第一大寺人,權位也是不如開封府尹,他如果過分阿諛,反倒讓部下看不起。是以隻在坐位上拱手道:“兩位大人前來,不知何事?”
朱大常等人見劉從德麵沉似水,連冤枉都不敢說,暗想挨八十大板,免除禍事也算是幸事了,低頭沮喪的被押到堂下當場受責,衙外旁觀的百姓無不大喊痛快。
開封府內已不是對錯的辯白,而是權勢的排擠,羅崇勳等人臨時占了上風,不由心中對勁,正在此時,衙外有人言道:“誰說開封府冇有證人?”
朱大常等人完整崩潰,他們受劉從德的叮嚀,過來誣告狄青,可如果劉從德棄他們而去,那他們還可依托誰?
龐籍想要速戰持久,是以先欲擒故縱,然後釜底抽薪,直接就將劉從德的五個證人打入萬劫不複之地。他如此直接的手腕,就是想要警告劉從德,開封府還不是你皇親外戚可一手遮天的處所!
羊對勁哭喪著臉,“府尹大人,我們錯了……”他話音未落,衙外有衙吏唱諾道:“羅大人、馬大人到。”
羅、馬二人一來,就是唇槍舌劍,當然是向程琳施壓。不想程琳沉默下來,龐籍一旁回道:“開封府的事情,天然有開封府的人來措置,羅大人這麼叮嚀,於律反麵。”
現在的龐籍,雖還是笑容滿麵,但臉上一團正氣,寒意凜然!
馬季良當即道:“那我們倒能夠供應幾個。當時馬府有很多仆人在場,足可證明事發顛末。”
程琳心中微有慚愧,對龐籍不畏權貴的時令倒有幾分佩服,一拍驚堂木說道:“朱大常、羊對勁、文成、東來順、古慎行,你五人冤枉狄青,所為何來?從實招來!”
早有衙吏取了兩張椅子,羅崇勳大咧咧的坐下。劉從德一旁低聲對馬季良說瞭然統統,馬季良見了狄青,就已恨不得掐死他,聞言更是憤怒,“程大人,我倒感覺,這案子審理的很有題目。如何說,都是吾兒受了重傷,有人不分吵嘴,竟然將精力都放在了無關之人的身上,實在讓本官絕望。”
龐籍臉上又泛笑容,說道:“既然羅大人也無貳言,下官感覺,程大人應當持續審案了。”
龐籍趁熱打鐵道:“莫非你們是因為狄青被張妙歌所留,這才心中忿然,趁機讒諂狄青?你們如果主動招認,府尹大人念你們初犯,說不定會從輕發落。”
朱大常雙腿顫抖,又向劉從德望去,龐籍歎道:“朱大常,你莫要老是望向劉大人。不曉得的人,還覺得你是受他教唆,豈不讓劉大人清譽受辱?”
程琳強笑道:“正在審理中,羅供奉如果有興趣,可在一旁聽聽。來人,設座。”
等朱大常等人被押下,馬季良不滿道:“府尹大人,現在雖說朱大常等人有錯,但並不能免除狄青的錯誤。本官還但願府尹大人把精力放在狄青的身上,當然了……這隻是但願,詳細如何來做,本官不敢叮嚀。”他見龐籍一張欠打的臉,心中暗恨,可說話也慎重了很多。
程琳道:“若真依狄青、張妙歌所言,狄青脫手傷人也是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