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4)[第1頁/共3頁]
狄青不安道:“若非我不知輕重地殺出,說不定郭大人已將他們一網打儘了。”
狄青道:“聽過。可若非大人當時指出,我還不曉得那些人是彌勒教的人。但是彌勒教又如何了,彷彿大人對這個教極其悔恨?”
狄青並不曉得郭遵出身軍功世家,文武雙全,倒是不自發地對郭遵產生了敬佩之意。
郭遵反倒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狄青忸捏道:“鄙人本就是個蠻力小子,曉得未幾,大人見笑了。”
狄青心下感激,道:“多謝大人謬獎。實在……”他想要說些甚麼,終究還是忍住。
郭遵又道:“都說這四大天王保護彌勒佛,肅除天下險惡,這教的本意是好的。但教本無罪,罪在民氣呀!”郭遵長歎一聲,“彌勒教很多時候都被彆有用心的人操縱,在北魏、隋末都掀起了滔天大浪。到本朝的時候,彌勒教本已勢衰,可這些日子以來,朝廷卻查到有人操縱彌勒教勾惹民氣,行造反之事。‘釋迦佛衰謝,彌勒佛主事’這句話說的是佛主釋迦牟尼式微,彌勒佛方法世人斥地彆的的天下,造反之意不言而喻。太後聞言大怒,這才命開封府派人調查此事,我亦要幫手調查。是以我明裡是來汾州招募禁軍,可真正的目標倒是調查彌勒教徒的漫衍。我發明西河有彌勒教徒出冇的陳跡,這才和趙縣令來往,可不經意地發明他是個大大的贓官,我本來想上奏朝廷,不過又怕打草驚蛇,這才忍耐一時。然後……你來了,剩下的事情你也曉得了。”
狄青覺悟過來,“郭大人特地兜個圈子,然後悄悄地迴轉,就是要潛入白壁嶺,趁他們懶惰的時候,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郭遵沉默很久,終究道:“彌勒教實在源遠流長,在梁武帝的時候就已創建,隋唐時亦有生長。就算現在都城的大相國寺都有尊彌勒佛,慈眉善目,坐在蓮花台上,彌勒佛身邊有四大天王保衛,說是要滅儘天下統統險惡。握蛇的叫做廣目天王,手持大刀的叫做持國天王,揹負寶劍的叫做增加天王,扛著一把傘的叫做多聞天王。”
冇想到當晚世人都在山野過夜,從承擔中自取乾糧,就著山泉食用。狄青那匹頓時也有個承擔,內裡放著乾糧、臘肉和果脯。狄青悶葫蘆一樣,吃了乾糧後,找了乾草鋪在山中背風枯燥的處所歇息,他自幼貧寒,並不以風餐露宿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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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感受講錯,忙道:“從戎的當然也有好人,比說郭大人。”岔開話題道:“郭大人,彌勒教到底如何回事,我們此次是要去抓彌勒教的人嗎?”他模糊看出甚麼,是以一猜。
郭遵扭過甚去,望向遠方道:“那你爹是個甚麼樣的人呢?”
狄青點點頭:“鄙人家貧,請不起師父。”
“實在也冇甚麼。”狄青嘿然一笑,“不過是鄉間人的妄圖罷了。”
狄青當真地點點頭,“不錯,我隻要這個大哥!隻要這一個親人!我受些屈辱無所謂,但不能容忍彆人欺負我大哥!大哥怕我學壞,說娘說過,從戎的好人少,讓我莫要從戎……是以前幾天郭大人招我參軍,我才各式推讓。”
狄青道:“我爹?他……一向有病,老是不能好,我記事冇有多久,他就歸天了。我娘辛辛苦苦把我哥養大,不等我成人,也就去了。唉……我大哥一輩子辛苦,當爹又當娘,把我養大,以是我不能容忍他受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