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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4)[第1頁/共2頁]

葉知秋見郭遵全無興趣,苦笑一聲,不再和郭遵深談那火球的古怪。見郭遵雙眸紅赤,臉頰潮紅,明顯是病得不輕,葉知秋體貼道:“郭兄,你……”本想讓他保重身材,俄然想到甚麼,問道:“狄青還冇有醒轉嗎?”他已看出郭遵和狄青之間彷彿有甚麼乾係。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一人,說道:“郭兄,你……你如何了?”那人臉上儘是風塵之意,但眼中鋒利不減,恰是京中名捕葉知秋。

狄雲說的雖是平常之事,可語音顫抖,字字密意。

“深坑?”郭遵隨口應了句。

郭遵搖點頭,葉知秋見王唯一也在這裡,暗想他都無能為力,本身更是不可。他本是個乾脆的人,見狀說道:“既然如此,不打攪郭兄了。隻盼狄青能好。”他回身要走,又止住了腳步,說道:“對了,郭兄,那三大天王的屍身我都查了一遍,已將他們的麵貌畫了下來,暗令各地捕快留意,但直到現在也還冇有那三人身份的線索。前次彌勒佛所說的話我雖不明其意,卻暗中記著了調子,昨日到都城,我找了數位精通天下說話之人扣問,終究肯定了那句話是那裡的話!”

葉知秋歎道:“你的那幾個部下,還是冇有下落。我去了白壁嶺西,在那邊發明瞭一個深坑,四周樹木有灼燒的陳跡,像是當初火球落地形成的成果。”

郭遵歎口氣道:“不急。”他緩緩起家,本待向狄青的房間走去,卻畢竟不敢。他平生交戰無數,出世入死,也從未有如此膽怯之時。

第七日的時候,王唯一徐行從房間走出來,亦是神采怠倦,瞥見郭遵如石雕木刻般坐在那邊,輕歎一聲。郭遵被歎聲所引,瞪著儘是血絲的眼睛望著王唯一,見他無半分高興之意,已瞭然統統。王唯一心有不安,走過來道:“郭大人,我愧對你的信賴……”

郭遵鼻梁酸楚,昂首望向屋頂。聽狄雲說到“弟弟,你要快點醒來,在這世上,你是我獨一的弟弟。大哥腿腳不好,還要你照顧,你可不能撇下我不管。你承諾過孃親,要聽我的話,此次你必然要聽。”的時候,再也忍耐不住,回身出了房門,呆呆地坐在天井中,神采木然,眼中儘是慚愧之意。

狄雲已連說了兩天,麵龐蕉萃,嗓子沙啞,可還是對峙的說下去。他以為隻要說下去,弟弟纔會有命活過來。每過一天,狄青就向死神跨近了一步,狄雲又怎捨得華侈辰光去用飯?

郭遵見狄雲前來,隻說了一句話,“狄青是為救我而受傷,我對不起他。”然後郭遵就將狄雲帶到了狄青的床榻前。

狄雲在郭遵到了都城後的第四日,終究趕到了郭府,可狄青仍未醒來。

“和他說話。”王唯一無法道:“我不斷地刺激他的髓海,以期激起他的生機,可惜結果不佳。人體極其奇妙,我雖已對經絡、穴道有所研討,但對髓海還是所知甚淺,但我曉得,親人的話語有能夠喚醒他的神智,你無妨一試。”

王唯一正為狄青施針,見狄雲前來,有些怠倦的起家道:“這位……是狄青的大哥嗎?”見郭遵點頭,王唯一道:“眼下能幫狄青的隻要你了。”

葉知秋道:“不錯,那坑真可謂深不成測。”他眼中暴露駭然之色,郭遵見狀,倒有些奇特,暗想葉知秋見多了光怪陸離之事,如何會對一個深坑大為驚駭?葉知秋苦笑道:“依我之能,竟完整測不出坑的深淺,我最後丟了一塊石頭下去,等了很久,冇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