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破屋藏著個老女人[第1頁/共3頁]

“你覺得那是一塊雲彩呀，錯了，那是一個冤魂，一個屈鬼，它在陽間委曲過分，便積聚成了一股邪氣，躥到陽間來了。”

黃仙姑接著說：“那塊雲彩在我頭頂轉悠了一陣子，又撒過幾絲絲冰冷的淚水，便飄過我家的矮牆，慢悠悠朝著外頭挪動。”

“這個時候來咋了？不好嗎？是不是……是不是攪了你們的功德呢？”

“你還聽不聽老姑說你奶奶那事呢？不想就算了，你從速歸去吧，老姑還忙著為你奶奶收斂陰魂呢。”

“柳葉梅你乾嗎……乾嗎呢……”蔡疙瘩在立在門口，扯直嗓子喊著。

“看到啥了？”

“我一時也拿捏不準到底是咋回事了，呆在那兒，抬頭看著，俄然就感覺臉上涼絲絲的，倉猝伸手摸一把，感受濕漉漉的，像是有星星點點的雨滴灑落下來，再拿到鼻子上麵一聞，竟有股淡淡的陰暗之氣，又用舌頭舔一舔，這才完整貫穿過來。”

“看看你，用不著心虛，老姑不是那種冇知己的人，對你好著呢。”

柳葉梅忙收住腳，問：“進屋坐下來講不好嗎？”

“你連我是誰都聽不出來了？耳朵裡被驢毛塞了呀！”固然是長輩，但柳葉梅毫不客氣，惡語相向。

柳葉梅閒逛一下巨大虛空的腦袋，支吾道：“冇……冇有發……發楞呀，就是感覺有點兒頭暈。”

“為了我們？”

“老姑，你可不能胡說，俺可冇……冇跟男人那樣，真的冇。”柳葉梅心虛氣短地說。

黃仙姑仍然站在門洞內，並不答覆她，而是大聲喝道：“柳葉梅，你止步……止步……千千萬萬彆走進屋半步。”

柳葉梅心慌意亂地喔喔應著。

蔡疙瘩呼啦一聲把門拉開了，一愣神，小聲嘰咕道：“是你呀，咋不早言語一聲，還覺得是哪一個臭娘們兒呢。”

柳葉梅哦一聲，接著問：“那厥後呢？”

“那雲彩見我出來後，就飄到了我的前頭的上方，飄飄零蕩朝著村外走去。”

“可不是咋的，你來的還真不是個時候。”

“啥東西那種滋味？”

柳葉梅聽得毛骨悚然，癡癡地點著頭。

柳葉梅頭皮一陣簌簌發麻，被嚇了一跳，定住腳步，打眼往內裡一瞅，隻見黃仙姑從屋內裡走了出來，禁不住呐呐起來：“老姑……你……你……咋會在這兒呢？”

“你來儘孝心？我纔不信呢。”

“出了村外啊，你就不驚駭？”

“還不是為了你們李家一家長幼啊。”

黃仙姑倒是不惱，掩嘴撲哧一笑，俏罵道：“你這個浪妮子，想到哪兒去了，你覺得都像你呀，我們都啥年紀了，不奇怪那些臊事了！”

柳葉梅搖點頭，問：“啥滋味？”

“是鹹味，還異化著淡淡的苦，一點點酸。”

柳葉梅滿臉憂愁地問：“那是啥妖風啊？把奶奶刮到哪兒去了呢？”

“為啥？”

“就那麼走了？”

到此時，柳葉梅已經對黃仙姑的話堅信不疑，問道：“對了，老姑，阿誰墳包上阿誰洞是咋弄出來的呢？”

“我當時就感覺那應當是眼淚，切實在實是淚水的味道。”

柳葉梅望望暗處的黃仙姑，再轉頭打量一眼樹蔭下的蔡疙瘩，不無鄙夷地問：“你們……你們竟然明白日裡乾些……乾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那可難說，有些人本事可大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