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看比賽[第1頁/共2頁]

人潮中擠過來兩名小廝，此中一名指著被馱著的塗瑞章道：“你看這名小少爺，是不是有點眼熟？”

她點頭道：“恰是如此。前幾年有一次龍舟比賽，眼看著北衙軍就要拿了第一，卻被京畿大營那邊的船給撞翻了，一船人都落了水。”

塗曼珍趴在河邊石欄上，探出半個身子，一心望著遠處激射而來的幾艘龍舟。

塗瑞章看動手中的幾根黑髮，嚇了一跳，忙在大哥的頭頂處揉了揉，謹慎翼翼問道：“大哥，痛不痛？”將手中的糖葫蘆放到他口邊，奉迎道：“我請你吃糖葫蘆，痛痛飛走哦！”

這一幕，看得他的長隨九興一陣不忍。自家少爺固然是塗家的宗子，但這個庶子身份，即使再勤奮苦讀，職位也比不上嫡子塗瑞章。

塗瑞章騎在大哥塗瑞銘的脖子上，左顧右盼，視野開闊的緊。他可貴出來玩一趟，左手拿著糖葫蘆，右手抓著大哥的頭髮。

塗家在快到起點的河岸邊占了一個位置。此處位置當然不算好，前麵大半的賽程都看不見。但能看到最出色的部分，也算是不虛此行。

塗家的下人在四周散開，勉強留出一個空位出來。李氏帶著塗曼芬、塗曼珍兩姐妹，顏氏帶著塗瑞章都在此中。

“以是，武將軍才親身帶隊，插手比賽麼。”徐婉真輕聲自語，本來另有這麼一段典故在內裡。

另一名細心看了看，點點頭：“嗯，像是塗家那位小少爺。”

說著，她心不足悸，用絹扇掩了麵道：“那次我才方纔滿十二歲，也是在這聽香水榭當中。那天，現場一片混亂，無數的人走來走去。厥後才曉得，永樂伯府的嫡次子在那次變亂中受了重傷，冇幾天就死掉了。”

塗瑞銘是個好脾氣的，頭髮被扯得生痛也不著惱，兩手護著脖子上的塗瑞章，恐怕他一不謹慎就掉下去了。

看她神情躊躇，塗博文感喟道：“我這不是在賣女兒。但我是嫡宗子，總得為了家屬著想。能讓珍兒心甘甘心的嫁疇昔，是最好不過。”

他這一動，健忘手裡還扯著塗瑞銘的頭髮，塗瑞銘痛得“嘶”的一聲。

河岸邊上，人們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比賽。此時，是京畿大營的龍舟遙遙搶先，他們的同僚支屬的喊聲震天。

石靜玉點點頭，道：“北衙六軍內裡，都是權貴後輩。除了死去的，另有好幾名都受了傷。他們的父輩如何肯善罷甘休？那是兩邊最狠惡的一次牴觸了，最後還是皇上出麵調劑的，但這仇就更大了。”

此時劉祺然竄改情意，要尋求塗曼珍，倒是恰好便當。

大老爺們是來這裡看比賽的，但麵前的這一幕，倒是大女人小媳婦們的最愛。媳婦們固然有些羞怯，倒是嘻笑著相互打趣著，堂而皇之的旁觀。

她神情衝動，麵上笑容純潔，搖著身邊的塗曼芬道：“姐姐，過來了過來了！你快看。”眯著眼睛看了半天，又寂然道：“哎呀，實在是太遠了嘛，都看不清第一名究竟是誰？”

河麵上的比賽如火如荼，隻過了幾個呼吸的時候，齊王府的龍舟便超出太子府的船，追了上來，直奔遙遙搶先的京畿大營龍舟而去。

“可算是找到了！走，我們靠近些看細心了。”

這兩名恰是劉祺然撒出來找塗家的小廝，因著兩家結下的梁子，劉家的下人仆人對塗家的主子們，都熟諳的很。